他高挺的鼻尖抵在她的颈窝上,薄唇紧贴着凸起的锁骨,粗重的呼吸带着灼人的高温轻扫在温欲晚裸露的肌肤上。
贺庭舟的发质很硬,像是松针叶蹭着她的下颌,很痒很磨人。
悬在空中的手被松开,男人的手握住她露出来的那一小截腰,大拇指轻柔地摩挲着,那种细腻的手感让他的欲望就快要挣脱心中那座坚固的牢笼了。
空气蓦然间变得浓稠,像是拉着丝的香甜芝士,暧昧的气息抽丝剥茧般地迅速在车中扩散开来。
温欲晚的面颊上不受控地涌上两片红潮,她深深地吞了口气,拼尽全力找回脑海里所剩无几的理智,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起来行不行?”
男人高大的身躯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一瞬间让她回忆起在国外练习潜水时的窒息感。
伏在她肩头的男人无动于衷,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
“为什么不戴婚戒?”
“害怕丢了。”
温欲晚随便找了个理由。
她觉得戴与不戴区别不大,京城谁不知道她是贺庭舟的老婆,一枚戒指也代表不了什么。
而且她的确是丢三落四,说不定什么时候随手摘下来放在一旁,然后就被她抛之脑后忘记了。
贺庭舟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透着惩罚的意味。
“丢了就再买,一会回家戴上。”
又被他咬了一口,温欲晚嘶了一声,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你咬人咬习惯了啊?给我滚起来!”
这次贺庭舟松开了她,抬起头,深沉的眸子里墨色翻涌,灼热的视线定格在她锁骨上的红色牙印,喉结上下滚了滚,嗓音低沉沙哑。
“我从不计较沉没成本,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上娱乐新闻。”
像是商量又像是命令。
温欲晚摸了摸烙印在锁骨上的牙印,从包里抽出一张湿纸巾用力地擦了两下,是赤裸裸的嫌弃。
她低垂着眼睫,眉心紧蹙,“贺庭舟,你要我陪你做戏,我没意见,但是私底下就不用了吧?”
温欲晚毫无感情的话语飘进贺庭舟的耳朵里,砸在他的心上。
他薄唇紧抿,周身的温度急转直下,夺过温欲晚手里的湿纸巾,丢在一边,黑眸里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我没精力做戏。”
车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温欲晚也不甘示弱。
她是下定决心要和他保持距离了。
结婚快一年了,在这个月之前,温欲晚做什么他都不闻不问,现在忽然又装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真不知道演给谁看。
“那最好了。”她清冷的眸子凝视着他,“那我们就和以前一样,互不干涉。”
“不可能。”贺庭舟厉声拒绝,双眸中裹挟着凛冬的寒霜,“怎么,真的喜欢上乔星尘了?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温欲晚积压的不满情绪也被调动起来,她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一句。
“是又如何?总比你打着工作名义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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