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
由于是在山顶的篝火晚会,贺庭舟又从行李箱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盯着温欲晚穿上,直到她裹得像个小粽子一样才满意地点点头。
光是毛衣就叠穿了两件,冲锋衣外面还罩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温欲晚觉得转圈都费劲。
她约好了专业摄影师拍照的,现在穿成这样她哪能拍出好看的照片。
她扯了扯高领毛衣,皱着眉头控诉,“穿得太多了,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贺庭舟拿着羊绒围巾一圈一圈地往她脖子上套,耐心地解释,“山上风大,你玩疯了会出汗,现在是你抵抗力最弱的时候,穿少了会感冒。”
换成平常温欲晚肯定会顺着他的意见。
但今天她是有浪漫安排的,穿成这样,一会唯美的画面都要变城乡结合部了。
转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衣服,把累赘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我不穿这么多,难看死了。”
贺庭舟走过去半跪在她面前,任由她把衣服一件件地丢在床上,有些头疼,“晚晚,你现在特殊情况,听话,穿上。”
温欲晚把里面多余的什么马甲打底统统脱了,一瞬间呼吸都畅通了,不过她也怕冷,还是穿了冲锋衣和羽绒服,又贴上暖宝宝,戴上围巾。
“我就这样穿足够了。”她斩钉截铁的,脸上的表情写着一句话。
如果你再敢啰嗦一句,我就要生气了。
度假的时间所剩无几,贺庭舟不想在小事上惹她不高兴。
无奈地叹了口气,给她戴上冰淇淋颜色的帽子,搓了搓她的耳朵,“不穿就不穿吧。”
顺手拿了件外套,以防她一会冷的时候没衣服穿。
好不容易出了门,两人往山下坐缆车的地方走。
一尘不染的雪踩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温欲晚的帽子顶端有个红色的毛绒小球,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贺庭舟在后面和温砚卿打电话,似乎是不想让她听见,脚步刻意放得很慢。
温欲晚本身也不想插手这件事。
她帮不上什么忙,跟着瞎担心只会分散温砚卿的注意力,她相信两个老狐狸的能力,绝对不会让温瑞恒得逞。
所以她安心地蹲在地上捏雪球。
手套没温度,松软的雪始终捏不出形状来,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她小脸一垮,刚准备站起身,余光瞥见后面加快脚步走上来的贺庭舟,心里冒出个坏点子。
她双手交叠在一起,转过头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说,“凑近点,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没安好心,她的小心思在贺庭舟面前被一览无余。
不过就算他知道,也愿意陪着她玩。
“什么东西。”
他佯装好奇的凑过去,温欲晚看他毫无防备地凑近,唇角勾了勾,心里得意的不行。
下一秒,她双手摊开,把掌心里的雪全部洒在贺庭舟脸上。
晶莹剔透的雪花沾染在他的黑发上,睫毛上,头顶淡黄色的路灯映照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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