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声响亮的干呕,在江屹话音刚落时响起,算是对他的回应。
顾时澜听到声音赶忙转身,想也不想的双手捧在一起,放到江晚下巴处,一点也不嫌脏的要替她接呕吐物,以免她吐到衣服上。
江晚呕了一下,胃里的翻腾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被江屹伤的体无完肤的一颗心,也被顾时澜温暖的动作安抚了。
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是她在江家永远体会不到的。
顾时澜等了一会儿,看她不吐了,就起身拿了杯温水给她。
一边给她顺背,一边说:“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
江晚摇摇头说:“我没事,只是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不好,胃里有些不舒服。”
顾时澜一下就明白了江晚的意思。
看也不看江屹一眼,直接给医院保安室打了电话,让他们把房间里的垃圾给扔出去。
江屹看他们这么过分,一唱一和的一点脸面也不给自己留。
面色铁青的道:“江晚不管怎样,我也是你爸,你就是这样给人当女儿的。”
江晚抬眸看了他一眼,反问道:“请问你有把我当女儿吗?”
江屹没想到这个一向乖巧听话,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儿,现在居然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江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起来,你的家教呢。”
随着江屹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顾时澜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随之投在了他的身上。
看的江屹心里不由发怵。
顾时澜的嗓音像一把带着锋利刀尖的刀子。
将江屹虚伪的面目一刀一刀割下来,露出那张丑陋的脸。
“你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教养过她吗?”他郑地有声的说:“那么你有什么立场说家教这个词。”
江屹闻言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但骨子里残存的对顾时澜的惧怕,让他也不敢,跟顾时澜说狠话。
保安进来后,二话不说像拉犯人一样,将江屹毫无体面的给拖出去了。
“告诉你们,不会放过你们的。”江屹狼狈站在医院门口,气急败坏的指着保安说。
保安不以为意:“那你快去,少在这里妨碍我们工作。”
江屹鼻腔里哼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面子说:“懒得跟你计较。”
说完,就往车前走。
他刚坐到驾驶座上,手机就响了。
刚一接通,林婉月的声音带着焦急和虚弱说:“你快回来,有人过来我店里找麻烦了。”
江屹一听,心里吓了一跳,林婉月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万一出事了,儿子就没有了。
他立马说:“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江屹火急火燎的赶到林婉月的店里,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惊的他立马差点犯心肌梗塞。
这个来找麻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孟芬榆。
孟芬榆今天听了江屹的话,突然回过味来,是林婉月故意整自己。
贺老爷曾送小三一串珍珠项链,她却让自己送条一模一样的项链给贺老夫人祝寿。
让自己把贺家得罪个彻底,更是成为整个豪门贵妇圈,甚至全话华城的笑话。
“你到底有什么居心要这么害我?”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