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常和言宁兄弟二人坐在地当间的椅子上,温家参与会议的人则炕里炕沿坐的满满腾腾。
“东家,我们兄弟二人以前从过军,我曾是抚远将军麾下的千夫长。后来打了胜仗凯旋,路上因着离家近,将军便偷偷放我们兄弟二人回家探亲……”
没想到刚到家的夜里,就突发山洪,大量的洪水掺杂着石沙瞬间倒塌了下来,言常和言宁兄弟二人甚至来不及救出老子娘,就被滑坡的泥石流给冲出去了。
好在兄弟俩命大,都存活了下来。谁知道紧接着便又遇见了山匪的追杀,他们一路躲躲藏藏,四处逃窜。可因为户籍和路引都在山洪暴发的时候给毁了,结果就被剿匪的官兵抓了回去,他们整个村里存活下来的这十几个人就都变成了被贩卖的贱籍。
他们曾经自证身份,表明他们是抚远将军麾下战士,但没人听他们解释,更没有人去求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终日里吃不上喝不上,勉强维持着不让他们轻易死了。直到被温家买来,他们才吃得上饱饭,才能睡得上一个完整的觉。
兄弟二人原本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贱籍就贱籍,就算是想过以后有可能成亲生子,也没想过让子孙去考官。
被抓回去的时候,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对官家彻底失望了。
“你们可以去问杨家的,当年我们俩从军的时候,她应当是知晓的。”
温桃:(0﹏0)┛乖巧举手。
“那个,我打算一下哈!你们俩以前干过什么,我们不是很关心。现在是一家人了,就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众人附和着点头,也都是不太明白言常和言宁为啥今天非要说他们以前的事儿,还这么认真严肃。
其实从言常沉着冷静的指挥两次山匪袭村,就多少能看出来,他根本不像是普通泥腿子有的胆识和见识。不过谁都没去过问,只要对家里没别的心思,谁还没个过去啊!
言常认真地说:“说这个是因为我要说个别的事儿。”
众人目光立刻集中他身上。
言常严肃地开口:“同欣应当也从过军,他运用过很多的法子,都是只有军队里才懂的。”
“不可能!”老头一口否决。
“那孩子跟他大伯来村儿的时候才不大一点,小时候掉野猪洞里的时候我还救过他呢。”
言常和言宁也听说过这件事儿,但这正是他们兄弟二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这些日子言常没少特意去观察同欣,也找过由头去找同欣商议,同欣给出的方法确实也只有军队里才懂得法子。
温桃嗦着牙花子,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相信言常和言宁的判断,如果不是确凿的,依着他们俩的性子断然是不能说的。
但同欣也确确实实是在大窑村长大的,也从未去从过军,就去镇上学堂读过几年的书,每次休沐都会回家,大家也都看着呢。
不可能他会分身术吧,一半在读书,另外一半去从军去了?
还是老太太想的最开:“嗨!想那个干啥?同欣是个好的,又不会有啥坏心思,管他干过啥呢。他总不能跟山匪联合起来霍霍村子吧。”
一句话说的,屋里上空弥漫的阴霾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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