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那还是卖吧,赚点是点儿。”
李星潭:多余问。
温桃嘿嘿一笑,说:“逗你呢,我怎么可能卖他们啊?一看这就是跟你不对付,话里话外都是试探和讽刺。”
她想了想,问:“汝阳王是个多大的官啊?”
李星潭不屑地嗤了一声:“不过占个爵,算得上什么官?手里没权没势。”
温桃咋舌,那还敢这么装逼?
不卖他们就对了。
温桃搓了搓小手,一下子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东西了。一个汝阳王府都不把烈王府世子放在眼里,她这东西还能卖得出去吗?
她小心翼翼地揪了揪李星潭的衣服,一脸的为难:“要不然我不卖了,这东西也赚不了几个钱,就当我来这边玩了。你把那八万两银子给我,我去布桩看看,有喜欢的我就带些回去,也不在这待着了。”
现在回去,要是路上不耽搁,还能赶上年底回家过年。
这眼看着十一月了,就怕越往北走越难走。不下雪的话还能好些,要是下雪,怕是就要耽搁在路上了。
李星潭一瞬间眼睛放大,下意识摇头:“不急。”
温桃:你是不急了,你都回家了,跟家里人一起过年。我急啊,我也想回家啊?
而且过年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客栈和酒楼还开不开,人家要是休息,她吃啥住哪儿?
他俩在这鼓鼓秋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姑娘,上身穿着卡其绿掺针绣垂胡袖花软缎皂衫和深黑编针拜合衫绸玉锦,下身是灰克成合朱缂法丝缎裙,披了一件啡杏色毛巾绣方格朵花纹罗鹤氅。
头发绾了个飞天鬓,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价值不菲的发簪,耳上挂着抛光白云石耳珰,凝脂纤长的手上戴着冲压蓝纹玉扳指,细腰曼妙系着黑宝蓝如意流苏宫绦,上挂了个绣双喜纹杭缎荷包,脚上穿的是金丝线绣宝相花纹云头鞋子,随着脚步悄悄露出一丝丝的花纹。
她有着微胖的杏仁小脸,眉下是媚眼如丝的美目,细细看去这人便是明眸皓齿。
“哥!你不是说最不喜这样的地方,恁地今日还偏偏出现了?”少女声若银铃,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揶揄和惊喜。
李星潭一听见那个声音,当即脸色一变,轻轻挣开温桃的手,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闲着无聊,来看看你往日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他脸上浮出一抹嫌弃之色:“不过如此。”
少女说话间已经迈步走到了李星潭的面前,一双妙目打量着李星潭身后的温桃和言常,目光清澈,没有任何的鄙夷和不悦。
“这是你带来的?恁地连个座位都不安排?”她翻眼看了下四周:“这汝阳王府做事真是越来越差劲了,张罗了赏菊宴,却不见个主家出来招待。”
视线远远地落在了洛真和落永身上,少女脸上的明媚一扫而空,终于带上了嫌弃的表情:“不学无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连庶子都能出来蹦跶了。”
“星盼!”李星潭警告地喊了一声。
李星盼转回身来,换上了一脸笑容,撒娇着:“知道啦。”
她在李星潭身边挨着坐好,扭头看向温桃和言常:“你们便是世子在村子里认识的人吧?”
温桃和言常赶紧行礼,却不知该如何称呼。
“爷的胞妹,唤郡主便是了。”
俩人赶紧再度行礼。
李星盼眼睛在李星潭和温桃之间扫了两下,说道:“哥,能否把人借来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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