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捂着嘴无声地猛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惊恐。
这三位出去一趟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还给乡君弄变态了!
老总管抡着两条胖腿跑上前去,嘴里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乍着胆子问:“乡君这是……”
温桃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赶紧给我叫个轿子过来,我现在多一步都走不了了。”
老总管又赶紧抡着胖腿跑回到门房那边叫了轿子过来,半搀半扶地把温桃送进轿子里,前面带路一溜烟地把温桃抬进去,他则先一步跑进里面去回复去了。
“老爷诶,可了不得了,乡君……乡君她……”
这一声哀嚎,直把孔联词叫的头皮发麻。他猛地起身,焦急地问:“乡君怎么了?有话赶紧说,娘们似得默默叨叨。”
“乡君她受了罪了!”老管家撅着肥硕地屁股,一脑袋就磕在了地上。
“都怪老奴,应该给乡君配几个人跟着的,这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受的罪,路都走不了了。”
原本习惯了国公府从上到下一惊一乍的同木匠,原本还老神在在地在一旁喝着茶,听闻温桃连路都不能走了,顿时失了往日沉稳,不等那边主仆对话完,已经起身率先冲了出去。
孔联词撩着衣袍下摆,随后猛猛冲,几步超过了同木匠,带头往外跑。
双方是在院门口附近的游廊碰到的,温桃哼哼唧唧地也没个安分劲儿,一双脚落在轿子里也不是,抬起来也不是,又涨又疼。
孔联词一听到温桃哼哼,老脸一下变了颜色,头都不回地吩咐:“赶紧叫府医过来,快点快点。”
温桃闭着的眼睛闻言瞬间睁开,好奇地看向孔联词,见他一脸焦急之色,也下意识跟着着急起来:“咋了咋了?谁咋了?”
同木匠也匆匆赶到,凝色问道:“桃子,是谁伤了你?”
温桃愣住,脸上写满了疑惑,下牙咬着上嘴唇,纳闷地:“啊?”
什么谁伤了她?咋地了啊忽然之间就啊?
“腿怎么样?动得了吗?伤得重不重?”孔联词接二连三地问,又扯嗓子怒喝:“府医呢?怎么还不来?死了啊?”
温桃听出个大概来,忙不迭地打断问孔联词:“谁说的我伤着了啊?我没事啊!”
孔联词:没事?不是说都不能走了吗?
而且这乘着轿子,嘴里哎哟哎哟地哼唧着,这不就是疼的不行了吗?
同木匠:没事?那为什么老总管说是被人伤了?
目光斜睨老总管,今天不说出来个一二三,就等着去倒粪桶去吧。
老总管:没事?谁家好人没事把自己拧的像一条狼狗似得?而且回来就说一步都不能走,必须要轿子抬进来啊!
视线小心翼翼地落在温桃身上,想不出来自己是哪块地方得罪了乡君,让她故意演这么一出来害他。
收回目光后,老总管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老爷和二爷都用眼神在欻欻他,吓得赶紧开口:“乡君刚刚到门口时候可是说的一步都不能走,得轿子抬进来的。”
温桃啊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说:“逛了一天,这鞋底太薄了,我脚上都是泡,疼的闹心,真是一步都走不了了。”
孔联词和同木匠同时放下了心,又瞬间恼火起来。
老总管一缩脖子:“哎哟,您看看这事儿,这怎么说的。老奴还以为乡君被人欺负了,赶紧回禀老爷给乡君去报仇呢!您看看,您看看……”
多新鲜呐!
真被人欺负了,同欣和温海还能全须全尾地在后面慢条斯理地跟着?
“孔桂枝你脑袋都跟那一身肥肉混一起了是吧。”孔联词气的一甩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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