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应鹄满脸悲愤的说道:“在你带人离开王府向德毅王求援的时候,此事不知为何很快传开。希善王和安阳王均派人过来打问此事,言语间尽是责问王爷,为何对世康皇帝不尊的诘难。虽然王爷多次回信给予解释,但两人依然揪着不放,就在三日前,希善王更是带来了世康皇帝的亲笔诏书,要撤掉王爷的尊号并收回兵权,现在王府周围已经被其安插了人手。更为可恨的是,镇南侯曹道安和开府左将军储勇江已经背叛了王爷,二人如今与那希善王上官敬安狼狈为奸,将王府秘密幽禁,如今我等进得了王府,却难以再出王府,你说王爷如何能救得了皇孙,我又如何能去阜阳城接应,我们如今已是自身难保呀!”
杨连山听完此话,只觉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不知如何是好。
抬眼看向王爷,这才发现平日里和蔼可敬的宝兰王,此时满脸晦暗神色。
杨连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悲愤的喊道:“王爷,末将错怪您了。都是属下无能,没有将信带给德毅王,让您受委屈了。”说完匍匐在地,悲痛不已。
诸葛应鹄看着杨连山难过的样子,心下也是一阵酸楚。
原本宝兰王被人幽禁,自己并不知晓,而是镇南侯派人将自己请了过来。
到了后才发现,中了叛徒奸计,但已经被人幽禁,单凭两人也是难以脱身安排要事。
如今开府右将军的到来,也算多一个人就多一点机会。
宝兰王看到杨连山如此悲伤,也是心下大慰,不枉自己对他一直信任有加。
站起身后直接将杨连山扶了起来,“连山,现在不是悲伤难过的时候,本王之心你二人最为清楚。想当年,若非我恰好出恭,人不在明德殿内,怕是如今,我坟头的草都长了几茬了。虽然我及时离开逃得一命,但我与太子上官天玺私交甚厚的事,世康王一直惦记在心,只是前几年为了稳住朝中大臣和局势,鞭长莫及,无法动我而已。如今其已完全控制皇朝,而我这颗眼中钉,也到了被其拔掉的时候。”
说到此处宝兰王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些事情我与应鹄早已明晰,也提前做了安排,只是没想到曹道安和储勇江竟然早已背叛了我,与上官敬安勾结在了一起。不过有些事我并未告诉他二人,只有我与应鹄知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恰好你也回来了,正好我们三人商议一下,后面的事情如何处置。”
“杨将军,早在四年前的时候,王爷就已经让在下做了布置,其他先不说,在这王府之内,如果我们要走,那是谁也阻拦不住。”
杨连山满脸疑惑的看着诸葛应鹄,下意识的说道:“诸葛大人,这是为何?”
诸葛应鹄看了一眼宝兰王,见其点头默许后才说道:“因为我们早已在此秘密挖了一条密道,出口就在出城五里的一处山庄内,方向恰是向着葛州郡。”
说完其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为了找出更多的叛徒,所以王爷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在此等鱼儿上钩。”
“那诸葛先生,事到如今可有发现?”
“镇南侯和左将军便是最大的发现,其余之人暂未有所异动,应该再无他人了。因为世康王的诏令下到希善王处之后,只有这两处人马有异动,其他各处与我一般,一切照旧。”
宝兰王此时说道:“连山你能及时回返,也是一大助力,现在也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今夜,你带本部人马直接协同开府前将军楼俊钦给我拿下储勇江,我与应鹄连同开府后将军孟鸿德拿下曹道安。”
说完拉起杨连山和诸葛应鹄的手,严肃地说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后方安稳可保无虞,如此我们就可以接回皇孙,重整朝纲。这是掉脑袋的大事,你二人可愿与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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