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小婉醒了,微微睁开双眼,看上去很累很孱弱的样子。
秦冲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我把白海波给废了,扔在院子里,然后就带你出来了。”
“那个衣冠禽兽!”
齐小婉忍不住的骂了一句。
她的脑子还是有些沉,可一听说秦冲把白海波给废了,善良之根却让她不无担心,随之话锋一偏的说道:“你用什么打的,可别把他打死了呀。”
秦冲所说的废了,肯定不能告诉齐小婉,只是淡淡而道:“是打晕了,没死。”
齐小婉松了一口气。
听秦冲说把白海波扔在院子里了,齐小婉还是有点不踏实。
忽又担心那个渣渣会不会死在她家里,不管那渣渣多么可恶,总不能出人命吧。
天生善良使然,因为这,齐小婉在白海波面前善良到毫无防备,险些抱憾终身,看她的生意做了这么大,居然还轻易相信人,这也不得不让人怀疑上帝偏心了。
其实齐小婉更多的是为秦冲考虑的。
毕竟下手打人的是秦冲,真要打死了白海波,秦冲会坐牢的。
还有,这么热的天,院子里蚊子嗡嗡叫,白海波不被打死,也会被蚊子咬死。
想必她还念及同学的感情,虽然遭受小人暗算,她却发着慈悲,这多少让秦冲感觉有些困惑不解。
齐小婉还在惴惴不安着,正想让秦冲开车回去看看,可巧白海波的电话打了过来。
而秦冲的心里,仍然惦记刚才那个女子怀抱生病孩子行乞的不容易,撕开记忆的封条,撇开女子的清瘦和她蓄着的短发,从她的声音和眼神,秦冲越来越断定她就是潘小兰。
从去年暮秋到现在,秦冲和潘小兰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时光犹如刻刀,特别对穷人更是下着狠手。
可是,潘小兰好看的脸部轮廓在那摆着,刻于灵魂的嗓音更不陌生。
遗憾之余,秦冲这一听齐小婉说是白海波来电话了,随之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怎么样,我说他没事吧,狗窝舒服着呢。”
齐小婉如释重任的舒了口气,说道:“没死就好。”
说时,慵倦而又好看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却问秦冲:“电话接不接?”
秦冲不以为然的说道:“接!不仅要声色俱厉,还要向他讨个说法,不然就控告他,别忘了,你才是受害者。”
控不控告的,真不是说的这么轻巧,毕竟名节受损的是齐小婉。
无论历史上诸多桃色事件,还是发生在身边的花边新闻,其实,遭受冷眼与嘲笑的总是女人。
齐小婉也不能不考虑这些。
可回想白海波的下流行为,还用迷.药害她,她的反击是必然的。
这回有秦冲撑腰,她便使劲咬了咬嘴唇,也就按了接听键。
“齐小婉,你在哪?!”
电话那头,白海波轻轻摸了摸受伤的脑袋,责难的声音听起来很强势,俨然他才是受害方,得理不饶人的应该是他才对。
齐小婉被白海波强硬的口气惊得一怔,暗说,天理何在,这也真没有好人过的日子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白海波发火。
三伏天气,秦冲把白海波扔在院子里,斜靠在狗窝旁边羞辱白海波不讲,还给他披上一层毯子,让他热的跟水洗一样。
这对于一向横着走路的白海波来说,能不气吗?
事实确也这样。
责难之余,白海波气得像个僵尸般的原地直蹦。
可又担心邻居把他当贼来捉,因此又不敢过分嚣张。
齐家的门是锁着的,他在人家狗窝旁边,这若被人看见,不是偷狗贼也是偷狗贼了,蜜豆不见了,不找他还能找谁?
所以,白海波虽然火气冲天,却是十分鼠胆的样子。
依照齐小婉今天的成就,说她没脾气那是撒谎。
她之所以征求秦冲的意见,淑女到至柔至弱的地步,那是因为她非常在乎自己的美好形象。
尤其在她在意的男人面前,她更是不想失分!
明白秦冲的意思以后,齐小婉果真听从了。
本来她就一肚子怨气的,听到白海波拿话呛她,这时更像吃了枪药一样的跟白海波说道:“我去哪,你管得着吗?”
接着谎称,“我回青屏厂里了!”
白海波哼了一声,“切,逃跑了!偷袭我还想跑?说,到底是谁打我的?”
齐小婉本来就气,这一提陷害她的事情,立马反唇相讥。
“谁打你,我怎么知道?我还准备问你呢,你这是报应!老天不打雷劈死你,那是老天在照顾我,是心疼我的房盖。
切,逃跑?我从自己家出来,叫逃跑?现在你快点死走才对,不然我就报警了,我只给你两分钟时间,翻栅栏!”
齐小婉没有忘记白海波死皮赖脸的模样,她说给出的短短两分钟,那是毫无退路的死命令。
人若温文尔雅习惯了,乍一刻薄起来,可别说,还真有点艺术细胞。
不过,这说话一套套的绝地反击,却也慢慢让齐小婉回归女强人的形象。
秦冲暗暗给齐小婉点赞。
尤其听说老天不打雷劈死白海波,是因为心疼房子,那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握住方向盘的手腾出了一只,秦冲情不自禁的向齐小婉翘起了大拇指。
“好,好,我说不过你,我向你道歉好吧,你实话告诉我,我去你家之前,你屋里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我只想知道这点,至于谁偷袭我的,这个暂时可以不追究。”
说着,白海波就想起餐桌上那两双筷子两个酒杯,还有那瓶喝了七八两的“五粮液”。
齐小婉平时不喝白酒,说是来了个女同学,一般人也没有那么大的酒量啊。
想着,白海波猛的一拍后脑勺,自言自语道:“白海波啊白海波,你特么真笨,那点事情,咋就把你驴脸蒙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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