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
魏中信惊叫一声,坐在被窝里真也不好躲,也就中弹了。
挨了一记棉拖鞋也算不得痛,又没有外人看见,也不能算丢面子。
只是,一听说代香草要跟他离婚,魏中信可就吓坏了。
也不等代香草再次出手,魏中信慌忙举手投降。
想想不够诚意,他又抬手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瞧你这臭嘴,我让你乱说话,让你乱讲!这么好的媳妇,带出去,说是小.三,人家都相信,你倒好,你特么这臭嘴分明欠抽型。”
见代香草不理,魏中信的手也没敢停,噼里啪啦的,至少不低于三五十下。
“好啦,好啦。”
代香草不耐烦的甩了甩手。
不过,她的脸还是板着的。
“谁是你的小.三,把拖鞋给我捡起来!”
这一安排工作,魏中信顿时找到了将功补过的机会了。
魏中信速速地跳下床,飞着老迈的身躯去捡墙脚那只拖鞋。
“过来!给我穿上!”
又听代香草命令道。
随着一个好看的金鸡独立,她的娇巧的脚丫露了出来,窈窕的身子偏又摇摇晃晃,虽不是弱不禁风,却也楚楚动人。
“哎嗨哟,我说姑奶奶,你可别摔着!”
害怕代香草摔倒,魏中信赶紧紧跑两步,到了代香草跟前,忙又把腰一弯。
要说他年纪大是大了点,可牵伸功夫真也不错,腰一弯下,都能给代香草当扶手了。
一边,忙又帮代香草把拖鞋套到脚上。
也就是这么殷勤,却是没能感化年轻貌美的小娇妻。
代香草依然满脸嗔态。
更奇怪的是,眼望魏中信殷勤的样子,她的脑海里竟然一下子浮现秦冲坏笑的样子。
特别一想到秦冲在雪地里与她箍紧,她就觉得眼前的这个老男人太像个奴才,忽然不想选择原谅了,
“滚出去,晚上也不许睡这屋,还小鲜肉呢,动动你的笨脑袋瓜子吧,来年,你要是能赊秦冲一百万块钱的货,我算你有本事。”
呵斥魏中信,就像骂三岁小孩一样,代香草故意说道。
魏中信却是一拍脑门。
“哦,原来是这样。我咋没想出来呢,媳妇啊媳妇,还是你高明。”
魏中信翘起大拇指,直接递到代香草嘴边。
代香草把嘴一撇,“哼,高明谈不上,不过总比你这个榆木脑袋强,去把五里屯赵秀琴的账收了,都啥时候了,还拖拖拉拉的没完没了。”
“好,好,遵命媳妇,我这就去,这就去。”
魏中信换了身衣服,也就乐呵呵的下楼去了,挺腰板时,还故意干咳了两声。
虽然他是去五里屯收账的,却也有自己的打算。
到那里,他又能跟赵秀琴搓麻将了,那个娘们有个特点,赢钱,就整几个小菜款待牌友,输钱,顺势往炕上一躺,输的钱很快就能挣回来。
魏中信觉得那种做法真也怪好,所以就想跟赵秀琴多玩几次麻将。
撩窗帘眼望魏中信驱车离开,代香草返身回来,咔嚓一声,就把卧室门反锁上了。
本来好好的一个午觉,睡得正香偏偏被李世华那个电话吵醒,这回安静下来,她想补补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主要的原因,是她看见了老公魏中信的内心世界。
很明显,刚才魏中信在吃秦冲的醋。
虽然魏中信说的是气话,却也是心灵世界的一次泄露,证明他开始怀疑她了。
这也给她提个醒,要她以后做事务必谨慎再谨慎,收敛再收敛。
本来,代香草没往秦冲身上过多寻思的,这一被魏中信恶毒一咬,等到魏中信走后,她真就思念起秦冲来了,孤单单的一个人在家,也就更不想收敛了。
“秦冲你是个坏人!”
代香草满脸花痴地扯起被子,往头上一盖,幽幽怨怨的同时,心里却有只小兔子蹦来跳去。
再一回忆雪地里那个天赐的滑倒。
隐隐约约,她还能触碰到那种奇妙的感觉,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慌张。
还有雪地里那个狂放一咬。
渐渐让她的嘴里隐约泛起微微的血腥。
忍不住的念叨了一句:该不会我太狠了吧?
忽又想到那种箍紧与抵挡,奇幻般的触及,绝妙的衔接,代香草好看的面颊忍不住发烫,随之热浪起伏全身,呢喃道:“下次再让我碰到,当心我吃了你!”
难以阻挡时,她居然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
离乱的勾勒着浪漫画图,呼吸很难均匀,带的她娇身不断的拧动。
直待与低低的嘤咛声一起喷薄,真也是好一场沾衣弄湿的杏花雨。
你是个坏人!
嘤咛声里,说秦冲是坏人的时候,秦冲健硕的影子在她脑海里飘过来飘过去的。
忽又满脸嘲笑的望着她,反正离乱到让她浑身轻颤。
代香草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忍不住的柔声呢喃:“不许笑话我,你这个大坏蛋。”
嘴上说秦冲是个坏人,可她心里却是格外舒服。
难道说,真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想到这,她不禁苦苦一笑,也就无力的把手抽了出来。
她也知道,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这时在干啥,又想着啥,等到了明天,在众人面前,她还是白城农资界有名的美人,那棵被魏中信拱了好几年的大白菜。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