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勇的脸上飘过黑心棉一样的一团微笑,“是王娟。”
话已说出来,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娟在玖陇农化并不算出类拔萃的美女,但是胡雪勇却是盯上她了,主要是王娟文静,身材也不错,是胡雪勇喜欢的类型。
有一天夜里,胡雪勇跟召小红颠鸾倒凤,他的心里一直想着王娟,就一路高歌,直到召小红乞哀告怜,他仍不罢手,心里还在默念着王娟的名字,所以说,他的心得非常深刻。
腼腆之余,胡雪勇又开始春风得意了,不无感叹的跟秦冲补充道:“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一个肮脏的灵魂,用一种隐形的方式,把一个生活文静淑雅的女人玷污了,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
王娟!
止不住的,秦冲心里的火苗窜了上来,疯狂地舔着嗓子。
若不是看在胡雪勇手里方向盘的份上,这个时候,他真想一拳捣过去打死这个渣渣。
可是,他跟王娟非亲非故,也就是个普通的同学关系,他凭啥打人家胡雪勇呢,除非他跟王娟关系不正常。
考虑不能暴露目标,秦冲忍了又忍。
忽然又听胡雪勇冒了一句:“其实吧,公司对面理发店老板娘更有味道,只是,她现在不属于公司里的人了。”
秦冲更是揪心了,明知胡雪勇说的是潘小兰,他却故意拿着诧异的眼神投向胡雪勇。
“谁?”
“潘小兰啊。那个小娘们,土不土,洋不洋,又前凸后翘的。理发时,盯她只要超过三秒钟,她一准就脸红,啊呀,这要是把她抱到床上,那还不舒服的要死?”
一个是王娟,一个是潘小兰。
两个都是秦冲非常在意的女人,不料已经被人YY了,而且当着他秦冲的面直接晒出真情实感,想想看,他会是怎样的面部表情。
秦冲心情一沉再沉。
憋了半天,忽然问道:“你这么喜欢赌,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什么样的人物,上流社会的,还是社会底层的?”
“底层的,不过他嗜赌如命,他叫范开宝。”
“范开宝?那就是潘小兰的前夫呗,嘿嘿,认识,认识!没错,那家伙确实喜欢赌,大好一片家业都被他败光了,还少了一屁两肋债,整天蔫不拉几的,不过,这段时间又好像还阳了,腰包也好像鼓起来了,说话听起来很硬气。”
有钱了,那肯定与狗头金有关,麻蛋,可别把老子的狗头金给卖了。
秦冲心里暗暗叫苦。
可在胡雪勇面前,他又不想说这事,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你知道他平常在哪里赌吗,我也想去玩玩。”
“你也想去?好啊,等你有空,我带你去。嗨,我说冲哥,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秦冲撒谎道:“哦,他欠我朋友一些赌债,我朋友让我帮忙打听一下。”
“欠钱,对范开宝来说,那是常有的事,原先,他跟潘小兰没离婚的时候,有一次,有人向他讨债,他被逼急了,还想让潘小兰陪人睡觉抵债,这事你听说没?”
秦冲心里登时一疼,暗说,还有这事?
胡雪勇睃一眼秦冲诧异的表情,接着说道:“不过,那个潘小兰性情刚烈,因为那事,她主动提出跟范开宝离婚了。”
秦冲心里这次稍微好受些。
又心说,难怪有一次他问潘小兰为什么离婚,潘小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原来是这样。
秦冲还在替潘小兰悲惨的命运难过着,忽听胡雪勇满脸猥琐的问了一句:“冲哥,你是不是也在打潘小兰的主意?”
“没有,没有。你瞎扯什么玩意。”
“还我瞎扯,你的表情一直在出卖自己,嘿嘿,要不然这样吧冲哥,咱俩哪天合伙把范开宝给赢了,然后向他讨教讨教,床上的潘小兰,给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可好?”
秦冲简直气炸了,登时开骂道:“你这狗日的太缺德了!”
既然开骂,他也做好了撞车的准备,毕竟车子还在高速路上疾驰。
也就是说,他秦冲想用死亡扞卫着潘小兰的尊严。
胡雪勇被骂得瞬间一愣。
车子扭扭斜斜,险些撞上隔离带护栏,最后,幸亏他及时回过神。
“好好好,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这个人,实在是莫名其妙,咱还是接着赌吧。”
“不赌了,我眯会。”
想到王娟和潘小兰被身边这个鳖孙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秦冲实在不想理这个鳖孙。
再一想,胡雪勇,胡雪玲,胡三,胡家这姐弟仨,真特么没一个是好东西。
“别上火嘛冲哥,那个潘小兰是孙根富的菜,咱俩作为局外人,也别争风吃醋,得得得,我再给你讲些公司里的花边新闻。”
秦冲哼了一声,“德性!”
既然已经有了范开宝的线索,若不是业务在身,秦冲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唐州。
猜着一阵单双号,路上车子越来越少,胡雪勇又开始聊起男女之间的事情。
离开了男女那些事,就好像菜里少油无盐似的,吃起来一点儿也不够味。
什么谁谁老婆跟别人跑了,谁谁找了小三,谁谁泡裱纸被抓过,谁谁偷人老婆被人放狗追过,全都是花边新闻。
其中,提到了办公室主任孙良财,生产老总蔡建设,当然也提到了熊三品的老婆朱芳。
胡雪勇在玖陇农化混的时间不长,知道的却也不少,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胡三或者召小红告诉他的。
胡雪玲虽然是胡雪勇的亲姐,可依照她的性格,这种事情,估计她不会随便乱说的。
胡雪勇讲的唾沫星乱飞,最后仍然津津乐道,真恨不得自己成为某个男主,好在里边没有潘小兰和王娟的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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