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陶艾美领他走市场的吧,陶艾美被他聘为鼎铭农化销售副总了。”
看到副驾驶位置上的陶艾美,秦冲很容易的便朝那个方面去想了,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白海波尾随而来,是为了伺机陷害他。
黄雅君知道秦冲和白海波的过去,在这个问题上,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贴在秦冲的怀,她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等到白海波的车子交汇继而驶远,她用力地推了秦冲一把,一声“谁批准你碰我了”,满眼含怒的,又往秦冲肩膀上捶了几粉拳。
然后,开始坐得端正,整理略显凌乱的秀发。
秦冲任凭黄雅君撒娇或者嗔怒。
记忆里,那个纯情女孩的影子犹在,只是看见她用手梳理香腮边那几绺大卷发,那些沉稳的动作,看上去又像经历了太多。
愣愣地望着黄雅君,秦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毕竟在他拿走了黄雅君的初夜,在黄雅君最需要他去疼爱的时候,他却找美女老板齐小婉滚床单去了。
是他先对不起黄雅君的,哪怕现在黄雅君嫁入豪门,留给他的,不应该是后悔,不应该伤心或者遗憾,他应该祝福才对!
黄雅君只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秦冲,却是始终不愿意凝望。
两个曾经在一起发生故事的人,一旦故事分出两条主线,走向枝杈的两个方向,对望,只会让人感觉隔着一条银河,让人更痛苦,黄雅君言情小说看了不少,所以说,她不敢。
秦冲却是以为黄雅君在恨他。
“楼家人快要到了,我也该走了。那个楼云儿,心眼看上去不坏,就是太喜欢耍大牌了,告诉她,以后低调点,别动不动就推平一座城,怪吓人的。”
想起王猛偷袭他时,楼云儿大声训斥王猛,算是救了他一次,秦冲心里一直感激着。
听说秦冲要走,黄雅君心里忽然起了波动,这时忙转过脸来,“你去哪!”
一声你去哪,好看的眼睛里,急迫的眼神,让秦冲为之一怔。
“哦,我要去办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到现在,黄雅君还不知道秦冲一直在找万岁山,秦冲也不想把这事告诉她。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秦冲开始拨打一个号码。
这回,轮到他用眼角的余光去扫黄雅君了,种种迹象表明,他必须尽早离开身边这个女孩,不然,他会很容易陷进去的,更要命的是,这个女孩可能陷进去比他还要早,还要深。
“香草,你在哪?”
电话很快打通了,秦冲问了一句,接着又说:“好好好,你在那等我,额头城太乱了,你可千万别动,我找你去。”
代香草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不是黄雅君所关心的,就像楼俊哲刚才问她在哪,倒是香草的称谓,让黄雅君心里一阵阵不舒坦。
“这都叫香草了,果然我当初猜的没错,哼。”
“你猜什么了,说我喜欢代香草?”
“我说了吗,可是你现在主动承认的,承认了,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我心里有鬼?嘿,这还有好人过的日子吗。楼云儿都叫你嫂子了,我也就叫了声香草,就跟犯法了一样,瞧把你气得,我的个去。”
想起楼云儿叫黄雅君嫂子,秦冲止不住的就想吃醋,这一吃醋,难免说话有些不知轻重。
黄雅君一下子有感觉了。
“我气?我干嘛生气,我有那么贱吗!”
说自己犯贱的时候,黄雅君控制不住的身子起伏着,就在秦冲望向她时,她却背过身去,抬手抹了抹眼角。
秦冲心里顿时一软。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慢慢伸过手去,想帮黄雅君擦掉眼角那颗泪。
“对不起雅君,我说话有些过分了,你不是出国留学的吗,怎么和楼俊哲走到一起了呢?”
秦冲不知道黄雅君和楼俊哲K国留学时认识的,楼俊哲对黄雅君一见钟情,然后发起了疯狂的追求。
黄雅君不想提起那段往事,香腮嘟起的说道:“算我不务正业好了吧!”
一句话,把所有的因果都给概括了,还是那个可人的模样,还是那种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小脾气。
却是秦冲有些崩溃了。
痛苦的,酸涩的,在他的恋人成为别人的女人,所有的反应,忽然变得如此强烈!
秦冲第一次体味到了失乐园里的痛。
这跟陈艳艳偷情白海波然后被他捉奸现行不同,那时候,他整个人都被愤怒包围了,可以说,自从看见淋浴间玻璃门里那两个影子,他所感觉的只是陈艳艳的脏,所有的爱,从那一刻起,在陈艳艳身上,只是一个虚词。
可黄雅君不同。
黄雅君没有任何过错可言。
甚至说,当初黄雅君从玖陇农化辞职,然后选择出国,那都是被他秦冲逼的。
黄印欠他两千多万迟迟不还,他只是为了报复黄印,所以才掠走了黄家千金小姐的洁白身子,说到底,他是在犯罪。
在当黄雅君遇到适合自己的白马王子,一个身价数千亿级别的白净书生,忽然,他却发现自己丢了魂魄。
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只有失去,才感觉那么重要!
丝丝痛苦,蛇一样的缠绕着秦冲的灵魂,脸上的表情,那也绝难掩饰。
黄雅君似乎看出秦冲的心理变化了,鼻子不听使唤的这时抽了抽。
两个已经变得成熟的人,只要用心爱过一次,那一定是有心灵感应的。
额头城很小,秦冲知道楼俊哲很快就要到了,在替黄雅君考虑,他这时从仪表盘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两格子抽纸,递给黄雅君。
黄雅君接过,把眼角擦干净了,然后长出一口气,跟秦冲说道:“说吧,代香草在哪,我把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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