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蒺藜枝蔓横行霸道的河岸,秦冲一直往前走着,太阳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走出蒺藜阵。
好在他穿的运动鞋鞋底是牛筋做的,根本不用担心扎脚不扎脚的问题。
茶花嫂子光着白嫩的脚丫,细皮嫩肉的,根本没法走这种路,所以,也只能伏在秦冲的背上了。
而秦冲呢,感知后背上那两团绵软与起伏,印象中,昨天傍晚走进月牙坪村寨时,看到的茶花嫂子那张俊俏的脸,这时候慢慢在他脑海浮现了。
“我听别人叫你茶花嫂子,你的名字就叫茶花吗?”
一边走着,秦冲一边问。
茶花嫂子嗯了一声,因为两条大腿一直被秦冲反抄手往上托举,她也没好意思多说话。
秦冲随口赞了一声:“挺好听的,那,你具体姓什么?”
茶花嫂子搂着秦冲脖子的手拿开一只,拂了拂被晨风吹乱的鬓边发丝,说道:“我姓罗,罗茶花。”
“罗茶花?好听,从现在起,我就叫你罗茶花吧。”
“嗯。”
“不过,我咋感觉你看上去好小好小,你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一。”
“二十一?比我小好几岁!那,为啥大家都喜欢叫你茶花嫂子呢?”
“因为,我男人铁锁年龄大呗。”
罗茶花也没告诉秦冲,铁锁究竟比她大十几岁,到底是三十几了,又是使用怎样的法子,把她这个村花弄到手的,而是话题一转的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秦冲,秦始皇的秦,冲动的冲。”
冲动的冲?
罗茶花好看的脸蛋悄悄红了起来,轻道:“不许说冲动。”
“那你说,我应该叫什么,冲撞的冲?”
秦冲平时看书不多,语文水平也很一般,若论打架,或者比比枪法,那是他的强项,说要遣词造句,能组出两个词,那就证明他学习进步了。
罗茶花的脸蛋更热了,抵在秦冲后背的那两团饱满,这时有意往后趔了趔,却是怎么也摆脱不了接触。
“我没上过学,不识字,你爱咋说咋说去。”
罗茶花羞恼恼地说道,然后,把脸扭向一旁。
看起来,她并不喜欢跟人开玩笑,她是有点生闷气了。
秦冲尴尬了,干咳两声,然后自找台阶,有点不要脸的说道:“茶花你说说,豪气冲天的冲,用在我身上,你感觉怎么样?”
罗茶花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生气了,星眸含嗔的这时轻道一声:“美吧你。”
其实,背着罗茶花,秦冲并没有觉得背着一个女人,他时刻告诉自己,他背负的是一种责任。
而罗茶花呢,秦冲几次偷咬牙关都被她在后边察觉了,她也知道,背她走路的这个男人不仅累着了,更多的是尴尬到迫不得已。
拘束的时候,她忽然想到自家男人铁锁,要是铁锁不外出打工,怎么说,她也不可能耐不住寂寞,然后半夜跑到梦池里去洗澡。
而如果不去梦池洗澡,又怎能遇到坏人胡云道呢。
庆幸的是,在她即将失去贞操,眼看就要被胡云道占了的时候,眼前这个男人出现了。
这个男人救了她,却是一起坠下了悬崖。
好在捡回两条性命,她和他都没有死。
现在,伏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背上,她再次想到她的男人铁锁,忽然感觉自己对不起铁锁,过了一会儿,又感觉铁锁对不起她,埋怨铁锁为啥不早点回家。
忽又联想到铁锁在大城市的钢筋水泥丛林里拼命搬砖,汗流浃背的样子,竟然小声啜泣了起来。
很明显的感受到了罗茶花身子的轻轻颤抖,秦冲一愣,随之脚步放缓,温存而问:“你怎么了,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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