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孙子刚开始说话还很小声,说到最后,声音忽然挑了起来,特别是熊三品,拍了下钱兴奎的肩膀猛然笑道:“这对兄弟们来说,可是个大好机会!”
“那是那是,艳福兄弟们一定同享,我说韩文辉,咱们几个就属你实力最差,到时候要是排队上她,你也是最后一名哦。”
“不敢当,不敢当,我到时看看现场直播就行。”
“嘿嘿嘿,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成,就这么定了。”
一帮孙子全都不带好笑,有些下流话,分明是故意说给秦冲听的,因为,得意忘形时,有人偷偷往秦冲这边望。
什么艳福不艳福的,想上谁呢。
秦冲顿时起了戒心。
这些王八犊子,真要盯上谁,基本上没有好人过的日子。
后来实在没能憋住,他便瞅机会把韩文辉叫到一旁。
“韩弟,你们刚才要上谁啊?”
秦冲轻声问。
韩文辉也不隐瞒,眼放绿光的说道:“代香草啊,他们认为,魏中信死了,代香草年纪轻轻守着活寡,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我草特么!”
秦冲忍不住沉声骂道。
同时不忘照准韩文辉小肚子猛兜一拳,低喝一声:“你小子学坏了,我叫你到时看直播!”
想到居然有人如此卑鄙,秦冲出拳难免有些重。
韩文辉是被打疼了,闷哼一声,捂住肚子一蹦一跳的便往厕所方向跑。
为了保全面子,他只能装去便便。
秦冲懒得去看,甩了甩手腕,又咔咔拧动几下脖子,然后满眼滴血的去找熊三品。
熊三品和钱兴奎去了魏家院子一趟很快就出来了,出来以后又开始满脸猥琐的说说笑笑。
如果没有猜错,他们一定去看代香草的,然后再说代香草的闲话。
秦冲更加恼火,真就恨不得跑过去把那两个畜生当场打死。
可想到二十多天前他才把熊三品的老婆朱芳给办了,再看熊三品现在这副德行,他又觉得这种人怪可怜的。
本来他心里还很复杂,觉得不该睡了朱芳,还对熊三品表示同情,这时不知道怎么了,所有的愧疚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全化了,然后蒸发在魏家庭院悲凉的空气里。
不想在这种场合给代香草添乱,秦冲忍了又忍,然后,走进魏家院子。
跟钱兴奎他们不一样,秦冲的账目结清只是一个方面,重要的是,他和曾家的三年约定已经到期。
他必须带着银针早点把曾洗月的傻症给治好,这可是一个君子协定,同时,他也不忍看到代香草悲伤的样子,所以,他不能在魏家久待。
可当站在魏中信灵前的一刹那,就在看见魏中信的遗像,他一下子懵了。
无论魏中信生前怎样诅咒他,人死灯灭,终将像沧海一粟那样消失在历史长河,甚至说连个省略号都混不上。
何况他跟魏中信本来也没什么大的梁子,只是被熊三品下了套,简简单单的去要个账,然后制造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矛盾。
放下个人恩怨,秦冲这时反倒觉得不应该趁人之危的跟代香草做那种事。
他承认自己有错,也特别忏悔,因此在魏中信灵前深深鞠了三躬。
然后把代香草叫了出来,刻意避开熊三品、钱兴奎那帮孙子,跟代香草有话想说。
“有件事我得拜托你香草。”
拐进一个空荡荡的巷子里,秦冲脚步开始放缓。
代香草满脸都是憔悴,说道:“什么事,你说吧,只要能做到,我一定帮你。”
秦冲说道:“这也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
代香草看上去心情很差,也没顺应秦冲的引导,而是直接说道:“到底什么事,说吧,别卖关子了。”
秦冲理解代香草此时心情,咬了咬牙关,忽然说道:“很简单,钱兴奎他们的账,你暂时不要跟他们结算。”
“为啥?”
“不为啥,总之你听我就行了,还有一件事我早该告诉你的,不过,现在说了也不迟。”
“什么事?”
“你先看看这个。”
说时,秦冲反手从藏在后腰部位的外套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代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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