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夏贵是个狠手,在房地产开发,特别是拆迁过程中经常弄死人,说要去杀秦冲老妈,还真有这个可能,因而不无惊慌的问声:“谁?”
夏贵笑道:“朱芳啊。”
白海波止不住睁大眼睛,“朱芳?这跟朱芳怎么扯上关系了?”
夏贵哼了一声,“关系扯不扯上无所谓,到时候,你告诉朱芳,叫朱芳把秦冲灌醉就行了,只要秦冲喝醉,就等于你大功告成。”
夏贵越说越想把白海波拉上同一条贼船,却是白海波越来越困惑,便问:“把秦冲灌醉,就等于大功告成,此话怎讲?”
夏贵冷冷来了两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灌醉秦冲,他不就没有机会保护李改花了么,到时候,才有机会下手啊。”
“哦,是这样。”
感觉夏贵眼睛格外毒辣,白海波觉得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那,贵哥的意思,怎样才能除掉秦冲老妈,可不可以说来听听。”
看见白海波主动往贼船跳,夏贵表示很满意,说道:“今天下午,秦冲老妈要被接到唐州治病,到时候,这么这么……”
附耳交代过后,夏贵递给白海波一颗烟,相互点上,忽然说话半带威胁,“这种事情,不能让其他小动物知道,你我之间,要是任何一个人泄露出去,带头大哥都可能同时取走咱俩的命,海波兄你千万给我记好喽!”
带头大哥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带头大哥手下的小爪牙随便可以取人性命,就比方说眼前站着的这个魔鬼。
白海波方知不该问的事问多了容易引火烧身,现在就有一个鲜明的例子,因而慌忙点头,“我知道。”
夏贵趁机说道:“那,把秦冲灌醉的事,麻烦你交代朱芳。”
白海波脸上挤出几丝笑意,“放心吧贵哥,这种小事,不要我交代,也会有人上心的。”
夏贵脸上来了兴趣,道声:“谁?”
白海波极想脱身,趁机说道:“朱芳老公,熊三品啊。”
夏贵哦了一声,“熊三品不喜欢秦冲,我听人讲过,只要你把黄印还秦冲钱的事情一说,估计熊三品心理马上就得扭曲,他那个人一直想让秦冲扮演废柴,这要是秦冲东山再起,他还能受得住?不过,杀秦冲老妈的事,你绝对不能告诉他和朱芳。”
“这我知道,放心吧贵哥,贵哥亲自跑过来交代的事情,我心里有分寸。”
“那我走了。”
“慢走贵哥。”
在白海波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夏贵也就走了,究竟派谁去杀掉秦冲老妈,他早就物色好了人选,可要说,究竟怎么个解决方式,他必须亲自指挥。
可忽然,把杀人的事告诉白海波,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尽管他的初衷是想跟白海波做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蚂蚱。
“记住,这事绝对保密,不然,你我都得咔嚓。”
临离开之前,夏贵转身叮嘱道,还绷直手掌,特意做出一个砍头动作。
“放心吧贵哥,我知道个中厉害,贵哥慢走。”
送走夏贵,白海波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坐在老板椅往后顺势一躺,椅背马上不堪重负的颤了几颤。
忽然想到,那个最有可能杀害秦冲老妈李改花的带头大哥,一定是楼九夜。
而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夏贵让他找朱芳灌醉秦冲,无疑等同把他白海波拉上贼船,那么他白海波的小辫子就等于被人抓住了,以后永远都得听从楼九夜摆布,这可是一石好几只鸟的阴谋啊!
想着,白海波心里不寒而栗。
随之更大的不安接踵而至。
真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李改花,楼云儿的机会可就来了,而一旦楼云儿被秦冲治好,楼九夜势必履行承诺,那么,玖陇农化就得改姓秦!
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黄印下午要把两千多万还给秦冲,已经让秦冲如虎添翼,这要是让秦冲得到一个年产值两倍于鼎铭农化的厂子,那我白海波还怎么跟秦冲斗?
不行,不能让秦冲得逞!
想到秦冲东山再起,白海波顿觉脑壳疼。
白海波闭目揉起太阳穴,没多久,忙又勾起腰,抓过桌子上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紧接着急急而问:“喂,丽丽,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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