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完全处在惊诧状态,心说玩完了,自古人不跟鬼斗,地不跟天斗,他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以打过恶鬼呢。
正准备主动认输,忽然青衣僧用起了穿墙术。
肥硕的身形,一会儿从墙里钻出去,一会儿,大肉丸子似的光头,又从墙里忽然冒出来。
“来呀,有本事打我呀。”
青衣僧做着鬼脸,看见秦冲铁掌献上,忙又穿墙而过。
他也没料到秦冲已经心虚,在秦冲认输之前,他是心虚的更早,这时候是想耍些小伎俩把秦冲活活气死。
可也别说,这一招还真的蛮灵的。
打是打不到,捉又捉不住,秦冲奈何不得,也只能吹胡子瞪眼干生气。
正是一筹莫展,谁知屋里的灯光忽然暗了一下,就好像电压不稳带来的视觉冲击,随之一个身影从空气中现身屋里,扑蹲于地,继而站起,手拿铁尺,形容威严。
就听一声吆喝:“法尨休要逞能!”
法尨?
靠!
秦冲大吃一惊,想要闷死他的,竟然是屡屡欺凌陆若红的那个恶贼。
法尨脸色大骇,很快现出原形,果然!
来者却是威严不减。
秦冲觉得有些眼熟,再一回忆,猛然想到悬河圣君庙里那尊塑像,哦,原来他是悬河圣君庙的吹灯大师。
“圣君你好。”
秦冲上前施礼。
来者微微点了下头,随之厉声训向法尨,“你这混账贿赂鬼妃,骗取鬼火令偷渡阳世来捣乱,你可知这是死罪?不作死就不会死,再不悬崖勒马,阎君知道,我料你小命不保。”
一针见血,仿佛一剑封喉。
吹灯大师口才卓绝,与阎君成为挚友,这在阴司是个公开的秘密。
不过,要说他显灵现出肉身,尤其是在阳世,这真是一种少见。
法尨慌了形神,忙道:“圣君息怒,还请圣君高抬贵手,千万别把这事告诉阎君,真要阎君怪罪下来,我啊获罪事小,嘿嘿,鬼妃受到牵连可就不值了,我这就回去将鬼火令还于冥宫,看在鬼妃份上,还请圣君务必网开一面,算我求你。”
很显然,这个恶棍悔过诚意不够。
吹灯也是听出来了,极其失望的斥道:“若红已经被你欺负了两世,好不容易有人帮她起骨脱胎,你却要杀掉帮他之人,你这恶棍欺软怕硬,一坏到底,已经无药可救了。”
秦冲站在一旁看热闹看得起劲,正想知道法尨怎么个死法,这一见吹灯摇头轻叹,暗说:靠,原来法尨是奔太空寺若红遗骸来的。
“既然圣君你替那个小贱人说话,那我就给你个情面,从今以后,我不再为难她总可以吧,你忙你的吧,我先闪了。”
说着拔腿就走。
“慢着,我还有话问你!”
眼见法尨就要穿墙而过,吹灯抬铁尺往墙上轻轻一指,接着一拂浅袖。
就听“咕咚”一声,法尨硬生生的撞到了墙壁,秃头顿时撞出一个血泡。
原来,吹灯已把隐形阴功覆膜在墙体上了,虽然看似装潢房子时贴了层壁纸,却是如同铜墙铁壁,瞬间便把法尨的穿墙小技轻易就给化解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