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方便。”
陈牧川脑袋一转，脸上带着明显恶作剧，语气惊奇：“你同居啊？”
然后被提问人，表情有一瞬间凝固：“坐好，要听歌吗？”
“不听！”直截了当拒绝。
章于没料到对方这么干脆利落，一愣，后脑海中浮现最初那一幕，心领神会到笑出声。
“笑什么笑？赶紧开车。”副驾驶传来话语。
“好。”
这个时间的夏市，正处于晚上最热闹之际，一路过来灯火辉煌。一辆黑色SUV放缓车速，慢慢驶入博览城。
“陈牧川？陈牧川？”章于停好车辆，先扣除安全带，又对着副驾驶轻声喊。
在后半程一小段路上，小朋友光荣睡着。头仰着搭在椅背上，整个人歪歪扭扭。玩到一半的手机，大大咧咧。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是小凤并提示此联系方式，未接通话记录8个。
章于犹豫一会，伸手拿过。
“你好，小。”话还没说全乎，对面噼里啪啦一堆吐槽。
“飞象你干什么呢？你知道不知道聊天聊到一半，人直接消失。怎么喊都没用，怎么打电话都不接有多恐怖？你怎么不回个信息！”
明显很着急的声音，很担心的话意。
“他睡着了。”
“嗯嗯嗯嗯？您好？您是飞象哥哥吗？不好意思，我是他朋友。有点担心他，不好意思。”
对面小凤老师震惊了，忙不迭一串道歉声，但是。
“不过，您能帮我喊一下他吗？能现在让他接电话吗？或者5分钟后让他回个电话给我。谢谢哥哥。”
章于听话筒里的声音，人看看副驾驶。
是真的，非常要好的朋友关系呢。
“小凤老师，是我。”停顿一下，“我是章鱼。”
话筒沉寂一会，立马传来一通咚咚咚，好像人在木质地板上跑路的声音。
“章，章，章鱼老师？”小凤震惊到语序有点错乱。
“嗯。”
小凤深呼一口气，“等下，你要让我捋捋。飞象的电话，你接的，你还跟我说飞象睡着了，然后你又说你其实是章鱼老师。是这么个事情吧？”
“嗯。”
“啊啊啊啊啊，完蛋了。明天飞象不会直接飞的砍死我吧？我要不这几天出去避避风头？”陆续属于小凤老师的哀嚎声，不断传来。
这头章于没懂，“怎么了？小凤老师。”
“咳咳，那个。章鱼，虽然有点离谱，但是我…我不得不告知你们，我那个…那个刚直播打的电话。”
声音越来越小声，语气越来越没底气。
阿，这。这个情况，章于也是背脊一僵。
“那个，我也没想到你们进度这么快啊！”
“这不是才认识几个月？你们两个就睡觉这关系了……”
“真不能赖我啊。”
“你去找的他吗？还是他来找的你？你们现在在谁家啊？”
“还有…还有飞象是累到睡着了吗？”
话筒里一连串问题声，噗噗往外吐，还越问越离谱。
突然，隔壁传来响动，一声嘤咛。
“章于？”
“你在跟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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