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说完停顿，又出声：“吃什么都行？”
章于把手上的书往下拉，望了一眼书桌，又把书往上扯回，“知道了。”
中午点了两份肉的，晚上直接随便。
稀奇。
商量完晚饭事宜，主播回头继续补时长，后面几天都有事，今天直接补掉。
躺在椅子上的人，则是半抬起上身，从圆桌上摸到自己手机，点开。在点外卖App时，身体先于大脑进入星球，本想直接后台退出。
结果，星球账户界面，爆了无数红点点。
章于起先以为是红缨那边的原因，点进回复一看，身上搭着的书差点掉地上。
【乌龙奶茶：哥哥！我人生只有三件事，我爱你，爱你，你！
y.章鱼：九年义务教育上完了？乖，不够后面还有。】
【岩烧咖啡来一杯：飞象老师真可怜，刚结婚不久，章鱼老师就战死了。
y.章鱼：关注我，美丽强大又破碎。】
【小凤哥哥的奶瓶：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y.章鱼：小凤耽误了你，真的。】
【飞象哥哥真棒：章鱼老师真帅啊，@y.小飞象，我晚上不回家了，你锁门吧。
y.章鱼：嗯？当场出轨？】
……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章于老师通过后台粉丝的评论，边点进去看具体的评论内容。嘴角一直挂着笑容，有时候还会泄出一声轻笑，没想到小朋友还有这种天赋在身上。
一声声间隔的轻笑声，惹得书桌前当事人，也频频望向这里。
终于，熬到下播时间结束，一边关直播等软件，一边好奇发问：“章于，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回答声中，压抑不住的笑意。
“真的没什么吗？”陈牧川很怀疑，手上的动作加快。
“真没什么。”
“给我看看。”伴随着说话声，是直接小跑过来的人。
章于坐直，接住冲过来的小孩，手机一递，“下播了？”
“下播了。”
来人就这么大咧咧直接坐在怀里，浏览起好奇的源头。
“你回复的吗？”这跟性格反差有点大啊……
陈牧川对手机里的评论消息非常疑惑，眼睛瞄一眼手机主人，又看看手机内容，来回几遍。
闷骚？
释放天性？
“你再看看底下的粉丝评论。”
闻言，陈牧川低头，然后不说话了。手机直接扔到它主人怀里，站起身，“我饿了，吃饭了！”
章于接住自己手机，手一撑也站起来，“走吧。”
没接刚才话题，笑过了第二遍就不笑了，免得炸毛。
“章于，我想吃点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的？”
“比如说来点红烧肉啊，来点蜂蜜鸡翅。”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走在走廊里。听道这里章于停下了，回头，“刚不是说我做什么，你吃什么吗？”
身后跟着的人也抬头直视，神情奇怪，“不是啊。我说的是，我吃什么，你做什么。”
章于听完没说话，陈牧川看人不说话，也默默闭上嘴。
所以晚上到底吃什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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