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的药来了呢!”背上都伤成那样了也不知道歇一歇,都把人召唤到这里来了。
鹿瑶更加确定了要拥有一个独立的院子的想法,她不喜随随便便有人闯进自己的私人领地。
没有拦住人的春兰得到鹿瑶的眼神示意,止步在了屏风外。
叫玉竹的丫鬟跑得有些急,手里握着白色的细颈瓷瓶,像是没有看到鹿瑶这个主母一样,一心只把世子放在心里眼里地扑到了盛彧的脚边,“世子爷,岁安回来跟奴婢说您受伤了,我就拿了你惯常用的药油送来了,玉竹给您上药吧。”
鹿瑶对跪舔的现场版没有兴趣,她远离拔步床,走到小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要不是看在盛彧受伤有她的一份功劳,她早就将这对狗男女赶出去了。可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这两人要是弄脏了她的床,她肯定是要发火的。
“滚出去!”
鹿瑶的水杯才刚触碰到嘴唇,拔步床那就响起了盛彧的怒吼声。那个叫玉竹的婢女直接被一脚踢飞了出去,将屏风都砸倒了,发出好大一声巨响。
“嘭!”
吓得鹿瑶手腕一抖,半杯水全洒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上。
盛彧依旧八风不动地坐在床边,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鹿瑶看不见他的神情。
春兰担心自家主子,不顾世子还在,跨过倒在地上捂住肚子不敢大声哼唧的玉竹,跑进来扶着鹿瑶小声问:“小姐,您没事吧!”
鹿瑶摇摇头。
“这是怎么了?”世子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鹿瑶也不知道啊。
盛彧缓了好一会儿,扭头看向蝇虫似的小声嘀咕的春兰,“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把地上的女人也一道拖出去!”
没用的东西,什么人都能放进来!盛彧压抑着怒火,双拳抵在膝盖上,许久才缓缓松开。
也不知道这人吃错了什么药了,打人不分男女的,鹿瑶担心春兰会挨打,示意她出去。
跌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玉竹还想再叽歪些什么,接触到世子爷冷得要杀人的眼神,她只得闭上了嘴。
等春兰将玉竹拖拽出去,鹿瑶正想找个什么说辞让他回前院去休息,让小厮给他上药。
“过来给我上药!”
“我,”不会。
“快点,我是娶了一块木头回来么,别告诉我你不会,不会的话,我说你做!”
鹿瑶:----
看在他会打女人的份上,她先忍了。
“倒些药油在手掌,搓热后涂在受伤的地方,在按压揉搓一下!”
鹿瑶照着他说的做,且做的很好。
之后两人再没有交流,盛彧穿上里衣时,鹿瑶已经爬到床的里侧,侧身朝里睡着了。
盛彧站在床榻上盯着她的后背好一会也不见人自觉,“夫人难道不知妻子应该睡在外侧,夫君半夜口渴了方便给我倒水么!”
鹿瑶睡着了。
可盛彧听着她的呼吸声,就知道她是装睡的,“鹿瑶,你出嫁之前,鹿府没教过你出嫁要从夫的道理么?”
事事以夫君为先,哪个女子不是这般的。
即使他父亲那般宠爱母亲,母亲也没有恃宠而骄,而是心心念念的都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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