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两国在狭长的瓦罕走廊东端相毗邻,这让阿富汗成为了所有与中国接壤的国家中边境线最短的。也使得阿富汗成为了唯一与我国相邻的西亚国家。
葱岭历史上曾多次成为中国领土,是古丝绸之路的一部分,也是华夏文明与印度及中亚文明交流的重要通道。
东晋高僧法显、大唐高僧玄奘和西域佛经汉译人“安世高”都曾经过这里,去古印度研究佛法。
寄多罗四万军队和勃律国两万人,在谷地中将波斯大军前后围困。
波斯正值盛时,战力不容小觑。以河水阻击勃律国,又尽出大军迎战寄多罗人。
大将并·萨拉克没有料到,自己还未率领波斯大军到达疏勒、于阗与汉人交战,却首先遇到了宿敌寄多罗。
此夜的瓦罕谷地内,杀声四起,令周围的高山雪岭不时震颤。
中原。
回到营地,任青衣直接钻进了帐篷里。
她将自己的脸埋在羊皮褥子里,但心中的羞意难掩,脖颈上的嫣红也迟迟不肯褪去。
旁边的帐篷里传来斛律忠雷声似的呼噜,还有张标不时傻笑的呓语之声。
良久,她方坐起身来。
从帐篷的小小窗口上,可以瞧见天际的下弦月。
对着明亮的月色,任青衣不由回想起自己的过往。
她本是上党郡,潞县小族任氏次女。
从小任青衣便和男孩子一样喜欢舞刀弄枪,她不喜欢女红和刺绣。更不喜欢像阿母和阿婆那样整天踩在机杼前织绸缝布。
山河变色,神州陆沉。她更想像男儿一样手提三尺青峰,立功受赏尽可能的保卫汉家同胞。
脚步声在外间传来,又去向旁边的营帐。
任青衣知道是钟荣回来了,想起自己逃跑时背后的身体肯定被钟荣瞧了个干净。
脸上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嫣红再次变的强烈。
她将头发束起穿上男装,铜镜中的自己英气逼人。
掀开钟荣的帐篷,发现那家伙正用一块布巾擦拭着头发,她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见是任青衣进来,钟荣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问道:“已是午夜,青衣司马还不睡觉?”
“卑职……卑职在河边时突然想起有重要的事情还未处置,校尉不会怪我吧?”任青衣出言试探。
“这有何妨?男人之间互相搓背有失妥当,是荣冒昧了。”
看着钟荣的眼睛,从里面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之色。任青衣心存侥幸,或许他还未发现自己的身份。
又出几语试探了一番,见钟荣依旧同往日一样,任青衣这才宽心,道别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帐篷。
掀开帘子,看着旁边帐篷里的人影正在宽衣解带。
钟荣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不由想起那首辞赋。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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