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给殷氏请安后,便一块儿留下来用饭。
“淑仪,这是你爱吃的金丝卷,尝尝。”
“谢谢夫君,你也吃。”
“唔,这肉粥炖得软烂适中,我给你盛一碗。”昨晚她可辛苦了,得补补。
殷氏看看儿子,再看看儿媳,总觉得今天两人眼神黏糊得不像话,行为也不对,平日里也没见这俩好成这样啊?
沈沛蓝眼底盈满笑意。
程淑仪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偷偷扯了扯沈青的衣角小声道:“够了。”
眼见着沈青要将最后一个金丝卷夹走,酒儿连忙捧着碗伸过去:“舅舅,我要!”
沈青夹着金丝卷,瞅着娘亲和姐姐、酒儿盯着他的表情,后知后觉问道:“你们吃好了没?”
说着连忙将手里的金丝卷夹给酒儿。
程淑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今天的沈青怎么看怎么傻气。
沈沛蓝喝完碗里的粥,笑着调侃沈青:“幸好你们晚来一步,不然这满桌子的食物都不够你夹的。”
说着起身,扶着还满脸疑惑的殷氏往外走:“娘,咱们去园子里走动走动消消食,阿青,淑仪,你们慢慢吃。”
酒儿伸手拿了两个肉包子也跟着出去了,舅舅舅母两人显然正好着呢,她可不留下来找存在感。
沈青摸了摸鼻子,看向笑得明媚的程淑仪问道:“我做得很明显吗?”
程淑仪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夹起自己碗里被他堆了好几个的金丝卷喂到他嘴边:“有点,你夹的太多了,我吃不完,你帮我吃一些。”
沈青嘴角都笑咧了。
到了傍晚,沈丛生才正正经经给沈沛蓝办了个洗尘宴。
昨儿大家都累坏了,且出了庄勉那事,沈丛生便将洗尘宴挪到了晚上。
沈梅花和庄勉也到场了。
今天的庄勉打扮一新,再次见到沈沛蓝,总算没再失态了。
都是一家人,难得齐聚,沈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宅,没有什么男女不同席的说法,便都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
沈梅花吃了一会儿嘴巴闲不住,看向沈沛蓝说道:“听你爹娘说,你这是嫁到丰都去了,十几年没回来过?”
“嗯。”沈沛蓝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路途遥远,家中不便。”
沈梅花暗啐一声,只怕不是路途远不远的问题,是长得这狐媚样子,家里头不敢放出来吧。
不过她这个侄女都三十了吧,可怎么瞧着跟十几年前也没多大差别?
她眼睛骨碌碌转着:“嫁的丰都哪户人家?不瞒你们说,我家老爷有门亲戚就在丰都,都是自家人,我也好托人照顾几分。沛蓝出嫁在外,咱们也都离得远,有个什么事一时半会儿也照顾不到不是?”
沈沛蓝拿起帕子优雅地拭了拭嘴角:“不劳姑母替我操心。”
沈梅花神色不愠,这死丫头向来对她没个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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