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肆说了,只要爹投了他们蒋家,荣华富贵自是不必多说,我也能光明正大嫁给蒋肆,您瞅瞅,他随随便便送的一套首饰都值五百两,您若是暗中投了蒋家,帮蒋叔叔夺得统帅的位置,等将来......”
“畜生!”
啪!
先前鲍正德是控制着力道的,这会儿却压不住怒火,一巴掌甩过去,鲍晴儿狠狠摔了出去,嘴角都淌出血迹。
这种话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鲍正德对鲍晴儿彻底失望。
这时,旁边的房门打开,郁君毅、梁聘芳还有郁淳锋、郁星白、酒儿几个从屋里走出来。
鲍晴儿呆住。
刚刚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一股慌恐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开。
郁淳锋冷声道:“既然鲍姑娘心有所属,我也不是那等死缠烂打之人,你我的婚事就此作罢!”
“只是,你受蒋肆蛊惑,帮他将通敌信件放入我父亲书房,意图诬陷他通敌叛国,此事还望鲍将军给我们一个交代。”
鲍晴儿一个哆嗦,猛然反应过来:“不,我没有!”
这事不能认,绝对不能承认!
只要她打死不承认,他们也没有证据。
鲍晴儿这会儿隐约明白她可能是被蒋肆摆了一道。
他交给自己的那封信不过是给她看的,可事实上,那日他俩在阔城的小院里厮混了那么久,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能换了那封信。
鲍正德看着敢做不敢当的女儿,心里无比失望。
突然,旁边传来一道软糯的声音:“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来,看看这是什么。”
鲍晴儿抬眼看去,却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站在郁家人身边,从身上掏了块琉璃般明透的石头,双手比划了个什么手势,还怪好看的。
那石头便嗖的一下飞到半空,投射出一片水幕,水幕中竟然出现了她和蒋肆的身影。
清晰可见。
一阵放肆的调笑声传入众人耳中。
“......是我厉害还是郁淳锋厉害?”
“你说什么呢,人家只是跟他订了亲,我可是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的。”
那动静听得鲍正德脸色黑沉如墨。
鲍晴儿俏脸煞白,无地自容。
酒儿正兴奋地期待着可是被她投进去了。
里面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被录得清清楚楚。
画面刚闪出两道白花花的身影,她的眼睛就被人捂住了。
郁星白熟练地捂了她的眼睛,敲了她一脑瓜崩,面无表情道:“这段跳过。”
酒儿瞬间蔫了。
不看清楚怎么证明那俩人有苟且嘛。
......
“......晴儿,我上次说的那东西你可放进去了?”
“嗯,我前两天跟我娘去了郁家,趁着郁叔不在偷偷放进了他的书房。”
“阿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东西除了一封信外,里头还有一块黑色的牌子。
蒋肆说,那是物证。
但现在,鲍晴儿从她爹口中知道了,那块黑色的牌子,是绥兰将领的令牌。
这是要坐实了郁将军通敌的罪名。
鲍晴儿瘫软在地。
鲍正德提刀要杀了鲍晴儿。
当年战场上,他多番得郁君毅相救,才有了如今的功勋职位,更是与郁家订了亲。
谁知,自己的女儿如此寡廉鲜耻,不仅与蒋肆媾和,更是助纣为虐,妄图陷害郁君毅。
当真是又蠢又恶!
他既然教出了这样的畜生,便由自己亲手结果了她!
鲍夫人却猛地扑了出来,哭着挡在鲍晴儿身前:“她爹,别杀她!”
终究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骨肉,虽说犯了大错,可作为母亲,她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的丈夫杀了自己的女儿呢。
“你让开!”鲍正德持刀的手也在发颤,只有郁君毅看得出来。
他出了声:“正德,莫冲动,此事我已经写了折子回京,届时还需她出来作证,且留她一命吧。”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带着郁淳锋离开了。
酒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惊惧瘫倒在地的鲍晴儿,嘴角微勾。
鲍正德将人软禁起来,然而第二天就听说鲍晴儿逃了。
她打晕了给她送饭菜的鲍夫人,跑了。
梁聘芳冷笑:“明明鲍正德都已经派了人守着,鲍夫人非要亲自去给她送饭,最后还叫她打晕了逃了出去,怕不是把我们当傻子!”
也幸好锋儿追着酒儿去了东阳国一年,否则去年她就打算把两人的婚事办了。
如今出了这事,也算看清鲍晴儿的人品,及时止损了。
鲍正德的发妻是他们村的,他发迹之后,便将发妻和女儿接了过来,这些年即便没有生出个儿子,他也未提纳妾一事。
鲍晴儿跑了,鲍正德看着整日哭哭啼啼为鲍晴儿说情的发妻,没有责难她。
但第二天,他便从阔城聘了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为良妾。
鲍夫人自知放走鲍晴儿这事理亏,闹腾了两日后,被鲍正德威胁连她一块儿赶出去,她心下惊慌,总算消停了。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听了梁聘芳的话,酒儿神秘一笑:“二伯母,她逃出去也未必就是好事。”
梁聘芳可是知道酒儿的厉害,当即眼睛一亮:“展开说说。”
原来鲍晴儿从鲍家跑出去后,就去了跟蒋肆幽会的别院。
她本就是个泼辣脾气,又没什么脑子,等蒋肆找来想问问情况时,却被她又踢又骂,竟然一股脑儿将他们的事情被识破的事儿倒了出来。
蒋肆早就烦透了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一个乡野村妇,竟然还妄想嫁入蒋家,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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