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帮离开之后,王明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钱恪和小姨一起吃了一顿久违而温馨的晚饭。吃完晚饭钱恪便和小姨分开了,他准备去一趟翡翠湾,看看许恒给自己的房子。因为担心小姨的安全,钱恪让龙九派人保护好小姨。
钱恪慢慢走在街头,街道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一天之中最后的时光,依旧热闹喧哗。繁华地段,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谁又能想到这个城市的某些角落,风暴即将来临呢?
公园里,优美的旋律在清风和绿色植物中飘向远方。孩子们在假山和钢铁大马上你追我赶,欢歌笑语,尽情玩耍。
曾几何时,钱恪也和这些孩子一样,沐浴在父母慈爱和温柔的目光中,快乐和安稳地游戏着,奔跑着,幸福着,乐此不疲,天黑了也愿意和其他小朋友道别回家。
温馨的画面缓缓流过,一帧一帧全是爱的味道。
孩子们的脚步声把钱恪拉回现实,这个世界的热闹依旧,快乐幸福依旧,好像孤独只属于他一个人。想到自己孤身一人,钱恪的嘴脸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个苦涩的无奈。
晚风轻轻吹,柳枝在湖面摇曳,温柔而坚定,似乎希望挽留某些东西,情感或某人。锲而不舍,淡定从容。
沿着湖边,钱恪慢慢走着。
“爷爷,”一个年轻的女子焦急地喊着,“爷爷,你怎么了?老毛病又犯了吗?这可怎么办?我打电话给医生。”
爷爷弓着身子,捂着胸口,不停咳嗽。女子拍着爷爷后背,急切而又担忧。
“老毛病了,”女子扶着爷爷坐在路边,“医生也没有办法。你别担心,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你每次都这么说,”女子声音哽咽,“可都不见好,这可怎么办呀?”
钱恪看在眼里,为这一对爷孙互相关心的画面所吸引。
“此人练的是两仪拳。是一套练习手、眼、身、法、步及混元劲的拳术。行如龙,坐如虎,闪如电,发如雷。两仪拳阴阳互补,各见所长,或快或慢,或刚或柔。进可攻,退可守。威猛霸道,又轻风细雨。”辛幽的声音再次回荡在钱恪耳畔。“他应该是先学习了其他功法,并且有了一定造诣。后来改学两仪拳。其他功法的真气和两仪拳的真气互相混合,却无法相容,两股真气在体内排斥对抗,损伤经脉。方法不当,继续练习,只怕真气对抗更加剧烈,他会伤得更重。”
“有办法救治他吗?”钱恪轻声问道。
“有,”辛幽肯定地回答,“只要用你的幽冥之力将他以前的真气吸走就行。”
辛幽随即就将救治之法传授给了钱恪。
“没事的,没事的,”老爷子抚摸着女子的头发,“小尧,都是老毛病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爷爷。”小尧紧紧抱住爷爷。
“只怕好不了了。”钱恪走到爷孙面前,“老爷子这伤有一段时间了吧?经脉受损,一练两仪拳就疼吧?”
全被说中了,越来越疼,刚练就疼,像是拉扯经脉断裂一样。老爷子内心一惊,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哪里来的小儿,信口雌黄。”小尧站起身,极为不满地看着钱恪,“你算老几呀,我爷爷什么问题岂是你这个毛头小子看得出来的?”
“小尧,”爷爷站起来拉住小尧,“老朽王文远,不知小友怎么称呼?你还是个医生?”
钱恪淡淡一笑。“钱恪。并不是什么医生,只是对武道略通一二。老爷子这伤应该是练习了两仪拳之后才发作起来的吧,随着两仪拳越练越精通,这伤也越来越重,近期疼得更厉害了吧?”
眼前的年轻人说得跟亲眼目睹一样,小尧吃惊得说不话来。
“小友说得对。”王文远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钱恪扶着王文远坐下,“很简单,你最早练的是和两仪拳完全不相干的功法,后来改练两仪拳。这两种功法都需要真气催动,但真气完全不一样,互相排斥,它们在你体内激烈对抗,导致经脉受损。两仪拳练得越精,真气冲突就越激烈。长此以往,老爷子只怕经脉全废,彻底瘫痪。”
王文远震惊不已。“真有这么严重?”
小尧从爷爷的表情中看出了问题的严重。“你能不能救救我爷爷?你想要什么报酬都可以,可以吗?”王尧焦急地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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