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有依仗?”钱恪转身看着江浩明,“没有的话我就进去了!”
“你别得意,”江浩明冷哼一声,“你可以试试看,只要你敢进。”
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死鸭子嘴硬,钱恪可不惯他的臭毛病。
“嘭……”
钱恪突然一跃而起,一拳打在江浩明的胸口。江浩明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地挨了钱恪一个拳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撞得如断线的风筝向后飘了回去,狠狠地撞在光滑的大理石墙面。
大理石碎裂,碎片随着江浩明一起掉落在地。
“哇……”
江浩明心脉受损,一口腥臭的浓血喷涌而出,洒在洁净反光的地面上,犹如一片片风雨之后的残花败柳。
“年轻人,干嘛非得下这样的死手?”一个老头突然闪到江浩明面前,将他扶了起来,“他与你无冤无仇,打伤了他的心脉,未免太狠了吧?”
老头用力将手掌拍在江浩明后背上。江浩明猛然一震,后背腾起一阵轻烟。真气护住心脉,江浩明苍白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层血色。
“他对付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狠?”钱恪平静如水,“他打不过我,被我打了,怎么就是我狠了?”
面对老头的双标,钱恪据理力争。将叶悠然和陆雪琪关在天字一号包间,让叶悠然给他打电话,不就是为了引他现身吗?这点小伎俩并不难识破。
难的是要弄清楚江家为何会对他和叶悠然出手,还有这老头是谁?
“多谢褚卫爷爷出手相助,”江浩明气色恢复不少,慢慢站了起来,“我好多了!”
“不,你还没好,”褚卫深沉地说,“我只是暂时替你护住了心脉,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要想痊愈,只怕并不容易。”
“我知道了,”江浩明咳嗽了一声,放在嘴唇边的手掌上咳出了一口血,“并无大碍,凭我江家的能耐,这点伤并不算什么。”
“说大话谁不会?”钱恪冷笑,“你的毛病就是嘴硬,报喜不报忧,明明已经无可救药了,还硬撑。如果我是你,就服个软,只要你求我,我保证替你治疗,而且保证完全没有副作用。”
“褚卫爷爷,”江浩明对钱恪的话置若罔闻,转头看向褚卫,“我要他死,要将他挫骨扬灰,可以吗?”
用最平淡的话语说最狠的话,可以说,江浩明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论说话表达,钱恪没有服过任何人,但今天,江浩明,钱恪服了。
“可以,小菜一碟!”褚卫点了点头,“年轻人,你想怎么死?束手就擒的话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你们就是这样云淡风轻地讨论别人的生气?”钱恪冷笑了一声,“一个说要将我挫骨扬灰,一个说要给我留个全尸,老头,不听主人的话,你可真是大逆不道。”
“他不是我主人,”褚卫激动了,“我为何要听命于他?”
“褚卫爷爷是我家的贵客,”江浩明急忙解释,生怕怠慢了褚卫,“我何德何能给他下命令?你可别巧言令色,混淆视听,惹火烧身。”
“看把你们急的,”钱恪捋了捋垂到眼睫毛上的头发,“我也没说你们是主仆关系,那么介意干什么?”
“你给我闭嘴,”褚卫发狠,“不服是吧?不服就干,年轻人,过刚易折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钱恪反唇相讥,“胡子一大把,年纪一大把,有今天的修为不容易,别走错了道跟错了人而自掘坟墓。”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褚卫倚老卖老,“人生道理我也比你懂,不用你说。来吧,年轻人,让我看看你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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