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篮子的夫郎问:“这位小哥儿,有事吗?”
林念问:“我方才听两位哥哥说呈王殿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从乡下来的,还不曾听过呈王殿下的事呢。”
“原来是听秘辛来了。”头上包着蓝布巾的夫郎道,“小哥儿,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些高门大户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林念问:“为什么说林公子是被迫嫁给呈王殿下的呀。”
殷呈:“……”
挎篮子的夫郎问道:“小哥儿,你听说过呈王吧?”
林念摇摇头,“我就只知道他是皇上的弟弟。”
头上包着蓝布巾的夫郎说:“这呈王啊,那可是北境赫赫有名的凶神。”
林念不解,“为什么要叫他凶神啊?我刚刚看着,他也不凶啊。”
两个夫郎倒也热情,一唱一和就开始说起来。
“据说这呈王曾经打过一场仗,足足杀了一万个人呢。”
“听说是屠城。”
“对对对,是屠城,听说连城里的老弱夫孺都没放过,全杀了。”
“你想想,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凶神是什么。”
林念有些不开心地想,听说听说,道听途说的消息也乱传,怪不得男人的名声那么差。
他面上却不显,问:“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要说林公子是被迫嫁给他的呀?我刚刚还特意看了一眼呈王君,他看起来好像很幸福呢……”
说到这里,林念有些脸红。
还好他现在是玉枝,可不是呈王君。
头上包着蓝布巾的夫郎说:“这你就不懂了,林公子这样柔弱的大家闺秀,平日里也就读读诗书子集,哪里见过这样凶的人,整天舞刀弄棒的。”
“不说林公子,就说寻常人家的哥儿,哪个敢嫁给一个杀了这么多人的男人。”
“可呈王那身份多尊贵啊,林公子就算不愿意嫁,这胳膊也拧不过大腿。谁敢违抗皇家的命令,你说是不是。”
林念恍然大悟,“哥哥说得有道理。”
挎着篮子的夫郎捅了捅身边的人,“呈王走了,咱们快进去,晚了就赶不上头轮香火了。”
“哦对对对。”头上包着蓝布巾的夫郎说,“小哥儿啊,你要是还乐意听,可以去城东一个叫芳草的茶楼,那里的说书先生经常说呈王的事。”
“嗯嗯,谢谢两位哥哥。”
两个夫郎一走,林念气得叉腰,“夫君,我们走。”
殷呈问:“去哪儿啊?”
“芳草茶楼!”林念牙齿咬地咔咔作响,“我要看看什么说书先生,这么败坏我男人的名声。”
殷呈挑眉,“宝贝啊……”
“干什么!”林念粗声粗气地问。
“不蹲殷顺了?”
林念说:“癸十他们会解决的!”他拉起男人就往城东去,“我们先去茶楼!”
“玉枝宝贝。”
“又怎么了!”
殷呈问:“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呢?我真就屠城了,杀了满城的老弱妇孺,咳,夫孺。”
“我才不信。”林念说,“我自己的夫君我心里清楚。”
殷呈脸上的笑就没掉下来过,“玉枝宝贝。”
“你不许说话了,我现在在生气!”林念拉着他去到没人的地方,“快点,咱们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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