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殷呈也知道,他倒是从来没想过去看师爹留下的手札。
毕竟人家哥儿写点日记再正常不过了,谁会特地去关注这个?
这会儿听到广鉴提起,殷呈品出不一样的味儿来了。
以前他真的以为师爹是被他害死的,所以从来没想过去看师爹留下的信笺手札,一是怕睹物伤情,二来偷看人家的日记也不太礼貌。
可从禾木嘴里得知了师爹的死另有隐情,殷呈想,或许可以从师爹留下来的信笺中窥探到当年的真相。
他随即拉着林念,“念念,跟我走。”
广鉴在后面吹胡子,“你小子一天到晚说风就是雨的,能不能稳重点?”
刚刚门口闹出的动静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山庄。
殷呈也没有刻意掩藏踪迹,很快就有人拦下了他们。
为首那人一身墨蓝衣袍,手腕上同样缠着一把妖刀。
林念抱着男人的胳膊,小声问:“这个人是谁啊?”
“禾木的亲传弟子。”殷呈说,“别怕,他菜比一个,打不过我的。”
林念点点头,开始看热闹。
程兴亮听到殷呈的话,虽然不知道菜比是什么意思,却仍然能从他懒洋洋地腔调里听出些许嘲讽。
他冷着声,“殷呈。”
殷呈微微一笑,“叫你爹干嘛?”
“擅闯天极山庄,死罪。”程兴亮不理会他占便宜的说法,道,“没有掌门的手谕,你岂敢踏进山庄的大门?”
广鉴在殷呈身后“啧啧啧”了半天。
殷呈扭头,无语:“你跟着我做什么?”
广鉴说:“这路你开的啊?我走哪条道你都要管,你怎么不去做皇帝?”
“放心,我做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头上剩下的那几根可怜的头发全拔了。”
林念心想:这老顽童跟自家男人的脾气秉性似乎很合得来啊……
这两人对围过来的诸多天极山庄弟子视若无睹,却不想这一幕正好踩在了程兴亮的痛脚上。
身为禾木的亲传弟子,他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哪曾受过这样的冷待?
程兴亮当即道:“广鉴真人这是打算帮着外人对付我们天极山庄了?”
广鉴道:“泥娃子,你可别乱说啊,我跟他可不是一伙的。你没瞧见吗?我为了拦住他都累得气喘吁吁了。”
程兴亮的人听到自己这个小名,气得脸色更加阴沉几分。
看得出来,他极其不喜别人这样叫他。
偏偏广鉴就像是看不出来似的,或者说他看出来了,但是却不在乎。
广鉴道:“泥娃子,快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赶出山庄,免得别人以为咱们天极山庄好欺负。”
程兴亮没说话,他身后的一个弟子道:
“广鉴真人似乎也不是我们天极山庄的人,我们现在要清理混进山庄的老鼠,还请广鉴真人明白为客之道,速速回去,莫要阻我们。”
“哟你这小娃娃说话我就不爱听了。”广鉴说,“我可是你们老庄主的座上宾,连禾木都不敢赶我,你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弟子,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程兴亮脸色相当难看,却还是维持着体面,道:“还请广鉴真人给程某一个面子,莫要阻拦。”
“好勒!”广鉴三两步窜出去老远,“泥娃子,加油啊,一定要给擅闯咱们山庄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程兴亮已经抖开了妖刀。
内力灌注,妖刀顿时坚硬无比。
殷呈最喜欢虎口拔牙,“泥娃子,你这把流影刀看起来很一般啊。”
程兴亮咬牙,“殷呈,受死!”
“哇,好厉害啊。”殷呈搂着老婆,轻松躲开了程兴亮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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