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洪瞥见周裘身后一水儿的鬼面军团,有些不解:“为何他们都戴着面具?”
殷呈还没说话,周裘就先将刚刚殷呈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还添上自己的想法心得:“得大虎这一员猛将,主子何愁大业不成?”
庞洪是文官,闻言也只是点点头,并不作多想。
田海一连说了好几个不错之后,道:“大虎,你带着弟兄们先埋伏起来,听我号令后再出来。”
“是。”殷呈挥挥手,训练有素的金衣卫很快就隐藏起来。
庞洪看着这一幕,感叹道:“北境军旗下一个区区的千户就有这般练兵的本事,真不敢想象百万北境军该是有恐怖……索性是殷呈已死,否则单凭一支北境军,哪里还轮得到咱们当家做主。”
他想了想,问:“贤弟,你当真能确定这王大虎可靠?”
田海道:“哥夫放心,我的人去北境查了,这王大虎当初在彩霞城调戏呈王君,这才让殷呈逐出了北境军。身份绝对可靠,只要咱们给钱给美人,不愁他不效忠咱们。”
庞洪道:“若是靠得住,将来打上京城,呈王君给他又何妨。”
躲在树上的殷呈:“……”
鬼面下,俊美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田海一屁股坐在草垛子上,吩咐手下,“去看看那边的人来了没有。”
“是。”几个手下分散开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山的路。
这时,庞洪身边一个瘦高的谋士道:“那宁州总兵至今不曾暴露过底牌,主子,你要小心。”
庞洪道:“只要他能牵制赵家军,有异心也无妨,等咱们占了京城,回过头来收拾他也一样。”
“这赵朗这般年轻,为何哥夫你如此忌惮?”田海问,“难不成这赵朗与殷呈一样,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
“这与赵朗是不是将才无关。”庞洪道:“赵家军世代镇守西南,在当地势力极大,各大世家都臣服赵家。听说赵朗的夫郎还会驭虫邪术,一但咱们跟赵家军对上,很难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叹了口气,“若非这赵朗软硬不吃,实在拉拢不了,我们又何必跟宁州总兵联手。”
田海在商行还算如鱼得水,可一进入权谋之中,就如一个瞎子似的两眼一抹黑。
“那哥夫你怎么能确定宁州总兵肯定会与我们联手?”
“宁州因有赵家军,总兵的权利处处受到牵掣,他想要吞并赵家军的地盘,只能跟我们联手。”
田海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明白了。”
殷呈藏身于一棵参天古木之中,视野极其开阔,几条上山的路都没动静。
就在殷呈感觉这俩傻子该不会是让人给驴了的时候,一个身披黑袍的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这边而来。
殷呈随即凝神,看得出来此人武功极好,至少轻功速度不慢。
就在田海喝光一壶茶之后,约见之人到了。
殷呈屏住了呼吸。
“看起来两位的诚意不高啊。”身披黑袍之人浑身上下裹得严实,除去刻意压低的声音,再不见其他线索。
他嗤笑,“带了这么多人,是怕我动手?”
殷呈觉得这声音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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