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走了。”林念说完,抱着珍珠就先出去了。
殷呈刚走两步,镜衣赶紧上前往主子手里塞钱袋子。
殷呈出门不爱带下人,每次镜衣都要操心他在外面有没有钱用。
殷呈顺手把钱袋子放进珍珠的小荷包里。
等珍珠发现自己的小荷包突然变重了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坐在面食摊子里等着鸡汤鲜馄饨了。
这家面食摊子的馄饨皮薄馅大,滋甜味美,林念很喜欢。
他还记得上一次跟男人来这里吃馄饨的时候,还是四年前的七夕。
眨眼间四年过去,他们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一家三口正温馨的聊着天呢,突然一个夫郎带着个八九岁的小哥儿站到他们对面。
这个摊子只有三张桌子,这会儿另外两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
那夫郎轻声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林念跟着男人生活了这么久,以前那些大家闺秀的习惯大多都忘得差不多了。
他也不在乎与人拼桌,于是点点头,“你坐。”
对面的夫郎也要了两碗馄饨,他身边的小哥儿也乖的很,不哭不闹不吵。
这对父子安安静静地坐着,直到珍珠喝完汤,一家三口准备离开时,那夫郎终于开口了。
“王君请留步。”
林念疑惑,他们出门什么人都没带,也没有任何身份凭证,面前的这个夫郎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有事吗?”
那夫郎情绪有些激动,只是被他压抑的很好,除了声音有些颤抖之外,其他地方倒也没有失礼之处。
“我……我……”那夫郎半天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林念也不急,静静等着他开口。
有男人在身边,他一点都不怕会遇到坏人。
那夫郎从怀里摸出两张银银票,都是五十两的面值。
他声音哽咽,眼眶都跟着红了起来,“王君,您可能已经不认得我了,可我还记得您。”
“我叫杨小槐,当初是您帮我脱离苦海,我跟杏哥儿才有好日子过。”
“这是当初您借我的钱。”
“还有……谢谢您。”
林念这时总算想起来,面前这个夫郎,是当初他跟男人在这里吃饭时遇到的那个被家暴的可怜夫郎。
同样的人,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可确是完全不一样的境遇。
“那你们现在过的还好吗?”林念温柔地笑着,“要是银钱不够,晚一些还也是可以的。”
杨小槐擦拭着眼角的泪,“嗯,我们过的很好,这一切多亏了王君您当年出手相助。”
“我也没做什么的……”眼看对面的人就要跪下来,林念赶紧说,“不用跪,不用跪,快起来。”
杨小槐说:“没有您就没有我和杏哥儿的今天,您是我们的大恩人,这一拜,还请恩人应允。”
杨小槐带着杏哥儿结结实实的把头磕了下去。
林念阻止不了他,只得说:“那你现在已经不欠我了,从今往后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杨小槐擦干眼泪,再次福身行礼。
等杨小槐带着杏哥儿走了之后,林念收回目光,刚扭头就对上男人满含笑意的双眼。
“宝贝啊……”殷呈拖长嗓音,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一直没说,吊足了林念的胃口。
“什么呀?”林念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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