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稍微一想,问:“这个阿图雅不会跟咱珍珠是情敌吧?所以他想杀了咱珍珠自己……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就是你之前那个世界的词。”
殷呈:“上位?”
“对!他是不是想杀了咱们珍珠自己上位啊?”
“大差不差吧,反正没存什么好心眼儿,想让咱们珍珠毁容,受世人非议,然后死于蛊毒发作。”
林念怒道:“那他活该!咱们珍珠平白无故的,凭什么要受这无妄之灾。”
“可不是么。”
珍珠善良,他又不善良。
真当他北境战场二三十年白混的。
林念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你做得干净吗?会不会查到你头上来?”
“迟早的事。”
林念有些无语,“什么叫迟早的事!”
这狗男人,该稳重的时候不稳重,不该稳重的时候偏偏稳如泰山!
殷呈说:“阿图家族在西南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吧,本地人肯定不会得罪阿图雅,更别说对他动手了。”
林念顿悟,“所以一旦他们反应过来阿图雅死了,迟早会查到外地人头上。咱们家又是最有能力悄无声息杀死阿图雅的人,所以肯定会被他们盯上……”
“对咯。”
林念一巴掌拍到男人手臂上,“对什么对,你赶紧想办法啊!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辛洄和珍珠之间产生什么隔阂。”
“他俩能有什么隔阂,黄毛跟阿图雅非亲非故的,顶多算是半个同族罢了。”殷呈把老婆拉到腿上坐着,“老婆,西南各部族都要依附黄毛他们家生存,所以黄毛跟谁都能算半个族人。”
林念:“……好像也有道理。”
“这事儿我跟赵朗他夫郎说了。”殷呈说,“赵朗他夫郎说死一个要是还不老实的话,就灭他全家。”
林念:“……”不是,千鸢作为家主,不是应该为了维护各部族之间良好的关系鞠躬尽瘁么!
怎么还带赶尽杀绝的呀!
林念还是有顾虑,“那要是对方真的找上门来了怎么办?总不能真把人家全家都杀了吧。”
殷呈说:“他们又没证据,顶多只能在背后蛐蛐。”
林念松了一口气,“尸体处理了吗?”
“那是自然。”殷呈惊讶极了,“老婆,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
林念撇嘴,“不告诉你。”
殷呈遥想当年,自家老婆还是看见暗卫用炭火逼供时还会往他身后躲的小乖宝,如今都能面不改色地跟他说如何处理尸体了。
“老婆英勇无畏。”殷呈说,“好久没亲老婆了,来嘟嘴给我亲一下。”
林念翻个白眼,“那昨晚按着我亲半天的混蛋是谁?”
殷呈厚着脸皮道:“不知道,不认识,不了解。”
“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没个正形。撒手,别老是捏我的肉。”
“没捏,这顶多算是揉。”殷呈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双大掌非常不老实。
两人正腻歪呢,突然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爹!我跟你说我发现了一个超大的天牛——”元宝抓着一只黑色的甲虫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他爹想要刀人的眼神,和他爹腿上害羞脸红的小爹爹。
元宝呲着傻乐的大牙顿时收回去,默默抬脚后退出了房间,然后单手关上门。
因为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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