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听到有船工在抱怨近年以来停船费用越来越高,如今更是涨到了一天三两银子的高价,这谁还停得起船?
“呵。”殷墨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如此光明正大的敛财,这临海郡太守真是好大的胆子。”
殷呈安慰道:“哥,别气了,说不定等下咱们去吃饭还得收一个食税呢。”
殷墨顿时脸色复杂,“你这是在安慰我?”
好神奇,竟然一点儿都听不出来耶。
殷呈说:“我是说让你晚点再气,像现在这样遇见一件事就气一下多不划算,等晚上睡觉前总结归纳的时候再气也来得及。”
殷墨:“……”
两人在码头转了一圈,发现码头上停靠的商船极少,船坞几乎大部分都是空的。
殷呈随机抓住一个路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从去年开始,来往大殷的商船就少了很多。
他也不知道缘由,只听说最近海寇猖狂得很,就连渔民们都不敢下海了。
“你怎么看?”殷墨问。
殷呈想了想,“难道是大航海时代到了?”
殷墨:“……说点我能听得懂的。”
“咱们先去吃饭吧,我感觉我饿了。”
生活不易,殷墨叹气。
“你跟饭桶有什么区别?”
殷呈认真思考,谨慎回答,“我比饭桶帅。”
殷墨:无语。
“走吧。”殷墨说,“若真是有你说的那个什么食税,你给我马上去把太守砍了。”
“得加钱。”殷呈说,“你明明写信说我是来度假的!要是涉及加班的话,那我就有话要说了。”
“闭嘴。”
“我不。”跟哥哥唱反调是作为弟弟的乐趣。
殷墨心累,也不知道白玉尘有没有给他准备哑药。
等两人随便找了家酒楼吃饭。
好消息:没有所谓的食税。
坏消息:酒楼店大欺客,公然做起了黑店。
一盆米饭五两银子,素炒小白菜二十两,红烧肉就更贵了,小小一盘菜竟然高达一百二十两。
连家常菜都这么贵,若是那些精致的山珍海味被端出来,还不得卖个天价。
就连殷呈都惊呆了,“他们临海郡有自己的货币是吧?”
殷墨慢条斯理地夹菜,不慌不忙地用饭,最后再慢慢吞吞提出霸道诉求,“等下我先走。”
殷呈正炫饭呢,突然听到他哥继续说,“等下你故意不给钱,看看他们会做什么。”
殷呈点头,“行,那我可以揍他们吗?”
“你看着办。”
“哦。”
待殷墨暗中离开后,殷呈这才大摇大摆走出雅间。
有小二来问他结账,殷呈下意识想掏钱,突然记得哥哥的无理要求,只得梗着脖子说没钱。
小二一听,顿时怒了。
居然还敢吃霸王餐,随即派人去请衙役过来。
酒楼外,殷墨看到一队衙役跑来,将殷呈带走了。
他想:果然如此!
若非官商勾结,这些人岂敢坐地起价。
殷墨沉思,他无比确认,这临海郡从骨子里就已经开始烂了。
不管这临海郡太守是否参与,临海郡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他难辞其咎。
半夜,殷呈从大牢里逃出来,根据皇家暗卫的指引,翻窗溜进哥哥的房间。
“哥,精神损失费打我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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