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之玄两岁时,参加了自己两个爹爹的大婚典礼。
皇帝既没有娶,也没有嫁,婚书上写的是‘结婚’二字。
白玉尘贡献了这辈子唯一一次穿红衣的画面。
殷墨还笑话他,这要是额上画个福印,谁分得清他俩谁是哥儿。
白玉尘脑回路惊奇了一回,捏了捏殷墨的耳垂,“苹儿也觉得我好看?”
周围侍奉的宫侍差点给跪了,心想不愧是皇夫,胆子就是大,敢对陛下动手动脚的。
殷呈拖家带口从北境回来,专程为了参加哥哥的结婚典礼。
不说其他的,就单单是这势头,瞧着都让人忍不住感叹。
当皇帝真好,有钱真好。
且不说皇宫的排场,整个京城都张灯结彩,比过年还热闹。
那红绸一路延绵,甚至连京郊的官道上都绑着红色的喜庆绳结。
十里红妆,那还真是没少一点。
皇帝大婚,万国来贺。
人一多,各种乱子也就随之而来。
于是刚刚回京城的弟弟喜提护卫新任务。
本来还想搂着老婆亲热点,突然就被领导安排加班,殷呈只能pUA自己。
算了,他都结婚了,就让让他吧。
也正是这个时候,炎汝派人来求和,还说想重建商路,促进两国交流。
当然,这个消息不管是对炎汝来说,还是对大殷来说,都能称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只不过炎汝这个求和的时间选择得相当微妙。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此举还关乎着两个国家的将来。
若说是其他时候,两国使臣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互相吐着唾沫对骂都是正常的。
最不济的情况也只不过是双方撕破脸皮,大家战场上见。
可炎汝偏偏选在皇帝大婚的时候来言和。
大喜的日子,谁好意思撕破脸皮,互相扯头发?
炎汝的使臣不要脸,他们大殷的使臣还是要一些的。
可这人都走到京城了,总不能把人赶回去吧。
所以大殷的文臣们想了又想,陛下大婚之际不宜见血光,那就拖着吧。
反正呈王也回来了,炎汝那边真要是有什么动作,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大殷国境。
大家都这样心照不宣的忽略了炎汝使臣,以至于京城之中,竟然难得的、诡异的生出了微妙的平衡。
炎汝虽然派了使臣来求和,不过他们唯一的皇子空桑月却是正经来吃酒席的。
就连贺礼都送了不少。
殷呈听说空桑岐想要求和,下意识是不相信的,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毕竟,按照他对空桑岐的了解,此人心机城府极深,一直以来都对大殷虎视眈眈。
突然说什么通商,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不过,花月来京城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回王府,倒是让殷呈觉得有些惊喜的。
不过他面上却不显,看到花月的时候还会刺他两句。
在人家小哥儿的雷区蹦迪。
“小圆茄子,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又半夜起来偷吃肘子了吧?”
花月愤怒,“王君你看他!”
林念笑眯眯的迎上,拉着花月的手亲昵道:“咱们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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