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道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无非就是一死。\"
萧怀悰的笑意收敛,眼神变得阴鸷,\"太便宜你了。\"
言罢,翻身下马,鹰隼落在马背上。
他提剑步步紧逼,半蹲下身子,死死揪住衣襟,\"让我猜猜,你还做了什么\"好事\"。\"
萧怀悰话音变沉,恶狠狠的盯着,\"任职刺史十余载,你很是愤恨吧?\"
\"以至于私藏火药。\"
\"其意图谋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宁远道眉间一皱,莫名觉着这句话有点……
他轻笑,\"你也觉得熟悉对吧?\"
\"这不是你自己写的诬陷词吗!还要想这么久!\"
宁远道一愣,观察一下他的脸,有面具遮掩看不清,但是他眼神里的愤怒不会有假,那个答案渐渐的呼之欲出,不敢置信的嗤笑,\"你是侯门余孽?\"
萧怀悰的手又攥紧了些,强装镇定,\"什么余孽。\"
\"我只不过是匆匆瞥见了你的秘密。\"
宁远道将他细微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笑意越发的猖狂,笑容狰狞,\"你…你居然真的是……\"
\"我就说常年游历在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病死。\"
萧怀悰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压抑得眼眶猩红,声音发沉,\"你逃不掉的,休想痛快的死去!\"
\"密阁里的东西我都拿出来了,火药炸毁了你的家,炸死了你的夫人。\"
\"这一切都还不够!我要看着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
宁远道的笑容更盛,宛如癫狂,无所畏惧的看着他,语气甚是狂傲轻蔑,\"想为你死去的亲人报仇?\"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既然得以偷生,就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苟活吧。\"
\"说不定你的父亲在地下还会赞同我这个提议呢。\"
萧怀悰再难压抑,怒然掐住他的脖子,气红了眼,死死攥紧,阻断呼吸,他的脸色逐渐涨红,额前青筋暴起。
\"你居然还有脸提?\"
萧怀悰不断收紧力道,靠近他耳边,压着嗓音,如恶魔低语般威胁,\"既如此,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你还有个二儿子宁钊,远在金京开赌坊吧?\"
\"我来这之前特意去光顾了,生意甚好,他前不久还定了亲,日子可谓是无比滋润。\"
宁远道已然透不过气,双手挣扎也逐渐没了力气,但当听到他提及宁钊,瞬间急了,开始使出仅存的力气挣扎。
萧怀悰重新看着,笑眼幽幽,轻飘飘的又道:\"我杀了他,让你们一家人团聚吧?\"
\"不能让他死得太便宜,先将他囚禁起来,日日折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关上个五年十年,再制成人彘,以最耻辱的方式死去。\"
宁远道挣扎得越发激烈,恶狠狠的盯着他。
萧怀悰手松了些,空气入喉,他又缓过来些,瞧此继续说着:\"宁刺史,你急什么啊?\"
\"你的大儿子不就这样做过吗?\"
\"囚禁人家十年,日日折磨。\"
\"说起来,你大儿子死得也很惨。\"
\"父债子偿,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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