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悰走近她,两人异口同声——
\"你没事吧?\"
\"你没受伤吧?\"
两人相视,没再说话。
沈纪棠取
重新回到客栈。
陆禾筠坐到梳妆台,头上繁重的饰品有些难拆卸。
沈纪棠在旁边帮她,\"陆姐姐,那个红绸为何会冒烟起火啊?好神奇。\"
陆禾筠解释道:\"是一种磷粉,火折子里也会有,短时间接触空气会自燃的,我将那些粉藏在两边的衣袖中,敲铜锣时会从衣袋里抖落下来。\"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在绸布上也涂上了,布料有两层,抖动出来就会燃烟。\"
沈纪棠恍然,\"所以说祭台那些会冒烟的绸布也是如此?\"
她道:\"嗯,只冒烟不燃烧,可能是特制过的。\"
沈纪棠边拆卸着,想到刚刚徐溱两人一人骂一人打的场景,不禁笑道:\"这些人自食恶果!\"
\"当时看得我手痒,真想冲上去两个都打。\"
陆禾筠则收敛笑意,\"这事还是得回禀,让少卿大人派人来处置。\"
沈纪棠的手一停,\"嗯?那这样的话,我们要回去吗?\"
\"不必,书信即可。\"她想到那枚玉佩,喃喃着又补充一句:\"少卿大人恐怕是有意让我来查的。\"
外头客堂里。
林霁和萧怀悰静坐着喝茶,方才点了菜,等两人下来就可以吃。
干坐有些无聊,林霁主动谈起今日发生的事。
萧怀悰边喝茶边听着,思绪有些飘飞。
直至林霁说到:\"乔装改名改姓,云姑娘……\"
\"不对,应该是陆大人。\"
\"这次真就暗自调查,解决了一切。\"
他的思绪拉回些,不经意的问:\"谁是云姑娘?\"
林霁微笑解释,\"陆大人随便起的名。\"
\"姓云名禾。\"
萧怀悰倏然一愣。
而林霁还在说着,\"前有路清鸢,后有云禾,陆大人真是才识渊……\"
话没说完,他突然一撂茶杯,起身快步抬脚就走。
林霁不明所以,\"哎?萧兄怎么了?\"
萧怀悰满脑子都是那个名字,心脏跳得极快,快步上楼。
云禾……禾筠?!
她怎么会那个招式?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不是自己的幻觉,难不成她真的是……
萧怀悰急切的想要知道,心中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急匆匆的来到门前,没有失分寸,抬手敲了敲门。
沈纪棠疑惑的去开门,陆禾筠摸着脸上的疤痕贴,抠了几下都找不到边缘缝,最后干脆直接先去卸掉脸上的妆,拿着绢帕洗脸。
门一开,萧怀悰急声问:\"她在干什么?\"
沈纪棠看他满脸着急,一脸茫然,\"陆…陆姐姐?在洗脸啊。\"
话落,萧怀悰立马将她推了出去,啪的一下子关上门。
推搡的力道还不小,屋外的沈纪棠踉跄了两下才站稳,一头雾水。
陆禾筠洗完,脸有水睁不开眼,伸手去摸索梳妆台干的帕子。
萧怀悰望着她的背影,渐渐的那个模糊的人有了实影。
那个只短暂的相识玩闹了一年的人。
可以与自己对打,骑马射箭,刀剑对峙,丝毫不输。
甚至可以一招就将自己撂倒在地,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那个嚣张又高傲的人。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将自己压在身下,笑得张扬肆意,还有那句豪言:
——\"下次再相遇,我照样可以把你打趴下!\"
这句话让他记了好久好久,哪怕不记得长什么样,都记得此话。
萧怀悰步步靠近她,紧张得呼吸都乱了,喉间干涩,不由得咽了咽,目光炙热的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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