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问一句“六月的大考有要和我组队的吗?”
学生们会短暂沉默一瞬,然后个个争先恐后地举手,嘴里的“我我我”一声比一声高亢!
然后容心会微微一笑,贱兮兮地说道:“开个玩笑,这当然要学监安排,我说了不算数。”
众学生:淦!
天赋高了不起啊!
对此,沈云清只想说一句“呵呵”。
……
三月底,春寒已尽数散去,暖春交替。
容心坐在学舍里,通过传音符和弟弟容恪闲聊家常。
自从容恪开了智,步入修行,他隔三差五就会和自己传音通话,讲述自己修行如何,家里如何,还有自己的所思所悟等。
“昨日姨母来家里了。”容恪的声音从传音符传过来。
姨母?
容心挑眉,那不就是阿娘的姐姐,容家的人。
“她来家里做什么?”
“她们没让我听,好在我让小白帮忙去听墙角了。”
容恪有些小骄傲。
他口中的小白就是白老幺,已经和他打的一片火热。
他是真的懂兽语,对灵兽有着天生的亲和力,就连白老大有事没事都会接他一两句话。
“姨母是来找阿娘的,说是想让阿娘回沈家继续当夫人。”
“这个姨母,说话颇有几分刻薄,先是将阿娘贬低一番,又将你我说得无比凄惨,博得阿娘共情,最后才说想让沈家当咱们的依靠。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儿真是被她玩透了。”
“还好阿娘心智坚定,才不会被这个姨母蛊惑。”
听着弟弟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气恼,她笑了笑。
“那恪儿呢?恪儿想回去吗?”
“不想。”容恪不假思索地回道,“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那沈家主弃我们如草芥,不慈在先,我虽为人子,却也不必尽孝,更没有所谓情感。”
“我只在乎阿娘和阿姐。”
容心听此,不由松了一口气,没感情就好,这样以后打沈峰的时候就没有负罪感。
传音完,容恪坐在屋檐下,一手揉搓着白老幺毛茸茸的脑袋,神思游远。
“容蓉,当年若非沈峰,凭你未婚先孕这一事,你早就毁了,你的女儿也会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哪里能平安长大?哪里还有如今的成就?回沈家是最好的决策,你自己好生掂量吧!”
白老幺转述的话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没有告诉容心。
他有些担忧:“小白,你说,阿姐会抛下我和阿娘,去找她的生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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