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们舟车劳顿,快些用茶,我马上让家里人做午饭!”
陈家村村头,村长陈明正热情地招待着他们。
“村长客气。我们来此是想问问,村中遇害的只有半个月前的那家猎户吗?在此前后可有什么人失踪?”
容心询问道
听及此,村长明显身体一僵,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他连连摆手,压低了声音叹道:
“没有!那猎户死相太惨了!我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活人被生生撕开皮肉的死法。”
“村子里的人听见他的惨叫声后都从床上爬起来。”
“哎哟仙长啊,你们是不知道啊,那猎户的整个脑袋血淋淋地被扯断了,脖子上连着皮肉,还没死全,睁着个眼睛瞪着我们,嘴里还在喘气儿!”
“那僵尸嘴里的人血跟河一样哗哗往下流,尖牙一口咬断了他的颈椎骨头,啪嗒一声,那么壮一个大汉脑袋直接滚在地上,混在血水里……哎哟!罪过罪过!真是太恐怖了!”
村长说着闭上了眼,头皮发麻!
听见这血腥描述的学生们或是害怕或是气愤,皆是沉默不语。
容心皱眉:跳僵好食生血,啃食血肉也符合其习性,但它费半天劲取人头就不太合常理了。
跳僵又没开智,啃下来当球踢吗?
“哐当!”
尖锐的金属落地声划破屋内的沉默,丸子头徐圆圆吓得往容心怀里拱。
“唉呀,你这孩子怎么出来了!爹在接待贵客,快回自己屋玩去!”
众人齐齐看去,在这间堂屋右后方有一道木制小门,此刻一个削瘦的人影半掩门后。
他约莫三十来岁,很白,白得有些发青,其双目无光,布满血丝,面孔长似驴脸,咧着一个笑嘴,透过门缝直勾勾地盯着众人,嘴里流着粘稠的口水。
看起来像个脑子不正常的傻子。
却不知怎的,被那双眼睛盯着,徐圆圆感觉后背汗毛炸起,一股凉飕飕的寒意从脚底陡然升起。
她打小对危险的感知就十分敏感,眼前这个傻子为什么会让她感到这么害怕?是因为他长得太吓人了吗?
她想不明白,索性把整个头埋在容心肩膀上,不去看他。
嗯,还是小师姐有安全感,可能因为小师姐会放火吧。
容心:……
村长忙着起身,半推半拉地把这个流着口水的男人给拽进了屋子。
男人转身之际,容心恍惚看见他右脸上有一道不明显的伤疤,连接着嘴角。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的嘴是歪的,不是天生残疾的自然感,就像缝制那种棉布娃娃时,把嘴给缝歪了的感觉……
她甩甩头,自己都觉得这想法有些荒诞。
“让仙长见笑了,我儿子天生痴傻,没有吓着几位仙长吧。”
陈明从门后出来,把木门锁上,歉意连连。
学生们摆手客套着。
“劳烦村长给我们寻个简单的住处,在抓到那只跳尸前,我们可能要一直叨扰您了。”
“仙长这是什么话!有你们保护是我们村的福气!正好村子里有闲置的房屋,就是长期没住人有些荒芜,我让人去收拾下,还望几位仙长莫要嫌弃。”
“不嫌弃,我们在此先谢过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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