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侧过头,看向其中一个绿裙侍女。
“不曾,姑娘的绣工顶顶的好呢。”
漱玉走过来,保持着弧度不变的微笑,语气平静。
女子咯咯笑了两声,涂满豆蔻的玉手拿起红色丝线,在那张人脸上缝缝补补。
鲜血顺着血洞流出来,染红她的皓腕。
不消半炷香时间,她收线打结,起身欣赏自己的作品。
她面前站着一个不着寸缕的人。
它有着女人柔软的躯干,男人孔武有力的四肢,和一颗几岁稚子的头颅。
浑身连接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缝线,其针脚杂乱,可见绣工奇差。
稚童的嘴角被强行扯起,用针线缝补固定,呈现出一个诡异的不自然的笑容,和这些侍女一般无二,直叫人心里发毛。
她正欣赏着,另有一侍女上前,低低说了些什么。
女子娇媚的脸上笑意褪去,显得有些不耐:“这些僵族果然都是些不长脑的蠢货。都说了这段日子安分些不要惹来那群学生注意。”
她高耸的玉峰起伏剧烈,显然是被气着了。
她重新坐回凳上,幽幽叹了一口气:“唉,据点被发现,也不知这次回去,主上是要我的胳膊还是腿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忽而咯咯笑起来,像一朵娇艳带刺的蔷薇,明媚极了:
“既然引起他们注意了,那就都留下来吧,反正种子已经埋好,据点不要也罢。”
“听说这些学生一个个长得颇有些姿色呢。”
“让陈生把他们的尸体带回来,力度轻些,别把皮肉扯坏了。”
……
山风穿林而过,吹来阵阵腐臭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容心捡起那块破旧的碑牌,眉头紧皱:
陈生已经死了?那村长家里的傻子是怎么回事?
“小师姐!何书他脸被抓伤了,你快把他头砍下来啊啊!”
少年人咋咋呼呼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容心收好碑牌,朝着学生那边跃去。
“我这是被你那破箭擦伤的,你别胡说八道!”
几个学生围着何书,忌惮着不敢上前。
“不可能,我骑射好着呢!你就是被跳僵抓了!快让师姐把你的头砍下来,再带回去让医师接上。”
李重华自信道。
何书:……
“在师姐砍我之前,我先把你脑袋砍下来和我一起。”
他说着就要拔刀。
飘飞的衣袍眼前一晃,少女已然落至他身边。
“把头低下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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