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枯瘦如柴,就像是个大头娃娃一样。
叫什么,叫招娣,盼娣,来娣,好歹毒的名字。
三个孩子一个10岁,一个9岁和一个8岁。
好家伙,一年一个。
姜红豆肚子“咕噜噜”的不停作响,饿的胃疼。
本来就吃不饱,这一躺就是大半天,更是半点吃食没进,加上脑袋上挨了一闷棍,身体本就虚弱,现在更是全身绵软。
见她醒了,三个女儿破涕为笑,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但还是注意着避开她的伤口。
招娣从怀里掏出一个硬邦邦,甚至都发霉了的糠饼子递给她。
糠饼子就是麦麸混合了野菜根、树根的混合体,吃下去都喇嗓子。
麦麸就是小麦的皮,可想而知是啥东西了。
招娣自己盯着糠饼子咽了口口水,“娘,你吃。”
姜红豆看着三个孩子渴望的眼神,把饼子掰了一块大的下来,剩下的给三个小的分了。
她不吃不行,没力气,怎么反抗。
一大三小在这透着光半塌的柴房里,吃着难吃的要死的糠饼子。
姜红豆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使劲抻着脖子才把这喇嗓子的东西咽了下去。
拍着胸口不停的咳嗽,但好歹肚子里有了点东西垫底,身上有了力气。
加上原主平时做各种粗活,还下地干活,身板其实不弱。
有人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外,然后传来了张三宝不耐烦的声音,“姜红豆,死了吗,没死吱个声。”
听见她们爹的声音,三个小女孩像是被惊吓的鹌鹑,哆嗦着缩到了姜红豆身后。
姜红豆示意她们不要出声,从一堆劈好的柴里面挑了一根趁手的。
开门,一把把张三宝薅了进来,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张三宝看她醒了,巴掌一抬就要扇她。
结果被姜红豆抢占了先机,身体往下一缩,避开他的巴掌。
一个扫堂腿将人扫倒在地,随手扯了身上的烂布头塞到他嘴里,把人翻了个个。
和一只乌龟一样。
翻身骑到他背上,第一棍子直接朝着脑袋砸了过去。
她收了力气,别把人打死了,但一棍子还是结结实实砸到了头上,直接把人砸晕了过去。
咬牙切齿的举起棍子,朝着张三宝全身一阵砸。
大腿,胳膊,身上,尤其是关节部位,下了最重的手,都能听到那棍子砸在骨头上的响声。
张三宝被疼的醒过来,又被姜红豆一棍子砸晕。
姜红豆发狠的一阵暴打,直接打的他出气多入气少。
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地上全是血,还有张三宝崩飞的牙齿。
不过没死,她不想一来就摊上人命官司。
姜红豆这具身体不是练武的人,打完了人她也累的直喘粗气。
看了一眼躲在柴火后面的三个女儿,姜红豆开口问她们。
“害怕我吗?”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