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口并非来自于意外,而是来自于残忍的欺凌和虐待。
她闭上眼睛,回想起这段时间里的种种折磨,那些仗势欺人的官奴,用木棍毫不留情地打击她的后背、大腿和小臂。
她被迫忍受着剧痛,身上的伤口仿佛刻在了她的心灵深处,每一次疼痛都是一次无法忘怀的折磨。
前些天,她的后背还因为伤口感染发出恶臭,差点让她陷入绝望,但幸好有一个心存良善的官奴偷偷给了她一些药膏,让她得以勉强维持生存。
虽然身处困境,孟盈却并不甘心就此放弃。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在这个地方,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这样才有机会跟家里人团聚。
她坚信,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会竭尽全力争取自己的生存和尊严。
*
孟柠知道自己给二姐姐寄信的话,是寄不到掖庭的,但是她可以给大姐姐和三姐姐她们寄信。
问问她们如今生活的怎么样,孟柠开始落笔,也写了自己过的很好,让娘和姐姐们不用担心自己。
另外,她也写到了二姐姐在她临走之前,有来郊外送她,给她送了护身用的发钗,“……娘,姐姐,我想二姐姐了……她一个人在掖庭,我好担心她……”
孟柠在信中也写了,若姐姐们方便,可否在看到信之后,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得知二姐姐是否平安。
信的最后,孟柠表达了自己的期许和祝福……
孟柠知道,容梨不是本地人,让她去送信,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但般般和入画就不一样了,虽然……她们是侯府的人……但经过这几个月来的相处,她也信任了她们。
孟柠将信件包装好,喊来了般般,把信交给了她,“般般,这是我写给上京城我大姐姐和三姐姐的信,你能帮我送到这两个地址吗?”
般般见女君这般信任自己,将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心中满满的责任感,“女君放心,我定将这件事办好,城里有负责送信的组织,我认识的里面的人,信得过。”
孟柠扬起笑容,般般看着脸也红了,女君每次笑起来都好好看啊,女君是她见过的,最最好看的人了……
“嗯,大姐姐的话,就让人送到这一个地址上,然后三姐姐的信……就送到上京东工厂里。”三姐姐和娘住在东厂,三姐姐收到信的话,娘也可以一起看到。
般般点头,便拿着信出了侯府……
入夜,夜微凉……
梦里,房间中陈设古雅,木质的屏风上雕刻着精致的花鸟图案,古藤编织的床榻上铺着柔软的锦缎。
红烛映照在细腻的窗纱上,勾勒出深深浅浅的影子,宛如一场梦幻的仪式。角落里摆放着青花瓷的花瓶,插满了娇艳欲滴的兰花,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静谧的夜,红烛亮堂的房间成为安静而温馨的庇护所。窗外的夜色渐渐加深,而屋内的光辉却如一团温暖的火焰,驱散了黑夜的寒意。
在这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时光仿佛静止,只留下了红烛映照下的宁静画卷,将这个九月的夜晚渲染得分外美丽。
床上,萧胤的五官在红烛光晕中忽明忽暗,他眼底的幽光越来越强烈,仿佛一湾深潭,好像要把孟柠给吸了进去。
孟柠身着红色衣裙,美的不可方物,娇如桃瓣随风,脸际芙蓉掩映,眉间杨柳停匀,体欺皓雪之容光,脸夺芙蓉之娇色……
用“国色天香”来形容她,只能描述她的三分之一。
萧胤低头,唇齿依偎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接着,牙齿咬上她肩头的红色带子……慢慢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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