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毛巾,温水拭拭孟宴的脸庞,轻柔地清洁着他受伤的身体。
北辰阙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为一尊玉雕细心打磨,不留一丝瑕疵。
“要对自己的身体好一点,这些伤如果不仔细处理的话,到时候化脓感染,严重的话,有可能会危及生命……”北辰阙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丝的担忧和关心。
他不仅是在为孟宴清洗伤口,更是在提醒他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忽视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两人的距离很近,孟宴可以感受到北辰阙温暖的体温,可以看到他脸上精致的五官。北辰阙的眼睫毛长长的,像一把蒲扇,轻轻地扇动着,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和柔情。
孟宴不由得低下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我自己来吧……”孟宴轻声说道,想要拒绝北辰阙的照顾,但北辰阙却坚决地拒绝了:“你坐着别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坚定,让孟宴不禁顺从了他的吩咐。
北辰阙继续仔细地为孟宴擦拭身体,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为一件珍贵的宝物精心呵护。
待擦洗完成后,他又出去打了一盆水回来,将今天下午采摘的草药洗净。
北辰阙看了一圈,这间简陋的房间里并没有可以捣药的地方,只能自己来了。
“这是什么?”
“草药。”北辰阙对待草药,是有一种虔诚的心在里面的。
“你认识这些吗?”
“当然。”北辰阙对自己关于医学的认知,是有十足的自信和把握的。
“相信我,我可以治好你身上的伤。”
他将草药折断放进自己嘴里,嚼烂,“这里条件不好,只能用这个办法了,你也别嫌弃,我漱过口的。”
就在孟宴还一脸茫然的时候,就看到,北辰阙将他嘴里嚼烂的草药吐出来,然后轻柔地敷在自己的伤口上。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露出一丝痛楚,有些痛……
药汁碰到他外翻的血肉,有点疼。
“忍一下。”北辰阙的声音放缓下来。
“你……懂医术吗?”孟宴没有表现出任何怨言和不满。
“嗯,你相信我说的话吗?”他问。
孟宴想了想,点头,“嗯。”
“既然你信我,那我就告诉你,若我称自己医术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开玩笑?”
医术……第一?
“你到底是什么人?”孟宴有些恍惚。
“总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伤口化脓和留疤的就是了,相信我。”
孟宴看着北辰阙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个陌生的男子对自己的关心和细致的照顾,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心。
他闭上眼睛,最终淡淡点了点头,“嗯,我信你。”
北辰阙细心地为孟宴敷好药后,他轻声叮嘱孟宴早点休息,并嘱咐他侧躺,以避免伤口被压到。
孟宴听了,心中划过一抹微样,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北辰阙已经看出了他的犹豫,于是道:“不用担心我,我在那边椅子上眯一晚就可以。”
孟宴心中一阵不好意思,但又觉得有些不忍心让北辰阙去睡椅子。他试图开口说些什么,但北辰阙已经做出了决定,坚定地让孟宴躺在床上,自己则在椅子上安顿下来。
夜幕降临,房间里弥漫着微弱的烛光和静谧的气息。孟宴躺在床上,不由得猜想对方的身份,他的医术那么厉害……是出生哪个世家吗。
他在心里默默地为北辰阙祈祷,希望他的身体可以早点恢复。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孟宴便早早地起床去干活。
虽然让北辰阙不要出来有些苛刻,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他嘱咐对方留在房间里,不要出来,以免被官兵发现。
北辰阙虽然有些不愿,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孟宴的请求。
孟宴匆匆忙忙地走出房门,去了隔壁房间看孟荣。
他希望北辰阙能够平安无事地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让爹和自己可以不用再受这些苦楚。
……
大道上,萧胤和孟柠往前而行,一路上尘土飞扬,孟柠的心情也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她知道,很快就将抵达上京,这次的较量是避免不了的了,而且也可能隐藏着更多的谜团。
就在这时,孟柠接到了孟芊寄来的一封信。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细细地阅读着。信中所言让她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安。
“萧胤,三姐姐的来信中说,沈郁查到了二姐姐的下落,二姐姐是被宋归竹带走的。”
孟柠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无尽的思绪。
她的二姐姐,那个曾经在她出嫁时,唯一一个来送她的家人,竟然是被宋归竹带走了?
二姐姐好不容易逃脱掖庭的那凄苦的日子,却转眼就失踪了,现在他们才确定下来,二姐姐是被宋归竹抓走的?
宋归竹那样变态的一个人,二姐姐落到他手里,肯定会吃不少苦。
孟柠还担心,宋归竹会拿自己威胁二姐姐。
萧胤见状,走近孟柠,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示意安慰之意。他知道,这对孟柠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但此刻并非哀伤消沉的时候,他们仍需冷静思考,寻找解决的方法。
“信里有没有说细节。”萧胤问。
“三姐姐还说二姐姐有可能被宋归竹带到了北冥。”
“北冥……”
这有些棘手。
现在他们距离北冥太远了。
“你放心,我即刻去信给北冥的心腹,让他们留意一下。”
孟柠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她知道,此刻不能气馁,而是要坚强地面对一切困难,为了找回二姐姐,她愿意付出一切努力。
……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