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北边来了个货商,他们大船这次的货物非常多,因此需要很多搬运工。他平时就是在码头给人扛包,只要来活了,大家一拥而上。
王西山今天赚的比平时多了一倍,扣除给码头费用也剩下不少。
他知道虽然每日都要给码头一些。
虽然官府的码头比其他商人码头赚的少,他们还按照每日收成不同交的费用不一样。
他们这些没有背景,又不是长期干的零工们,这样也很合适了。
不管在码头干什么的,只要交了费用,他们会保证你的合法利益,买卖双方都不能做出坑蒙拐骗之事。
只要有人举报,经查证最后发现事情属实,严重的会赶进大牢,轻的也要交上很多罚金,永久不能坐在码头做生意。
因为这些举措,他们这些因为农闲的时候,或者想要多挣些钱的人都会选择在官家码头做工。
他们给码头的费用,可以灵活选择,你可以一月交一次,也可以每日都去交一次。
管事会没有给你发牌子,每种颜色代表的不一样,让那些不认字的人也可以知道什么意思。
他走在路上的脚步都越来越快了些。
他浑身散发的就是那汗水混合着自身的味道,绝对不会是好闻的,可能还会散发着一点让人逃离的味道。
他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可以给家人提供好的生活。
在生存面前,很多人都没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把持住自己,他觉得自己这些小心思是不伤大雅。
夜晚的风渐渐披上了凉意,满地都是刚冒出的嫩叶,光秃秃的树枝也发出了新的叶子。
“娘,美玲我回来了。”
家里的女人和孩子已经准好的饭菜,不论他说了多少次。
她们总会在晚上的时候等着他吃饭。
“爹,赶紧洗洗手吃饭吧!”
四黑他早已经等不及要吃饭。
李西山用那双布满伤痕,像老树皮一样的大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只已经稍微不成形的熟的整只鸡出来。
顿时屋子里弥漫着香气。
“爹,好香啊!”
四黑很懂事,他都努力咽着口水,手却没有上前一下。
他知道父亲和母亲还有奶奶,每天都很辛苦,自己虽然很想吃,但也要让他们先吃。
他奶奶看出来了,也很欣慰的伤心,觉得自家不富裕让孩子也跟着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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