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霆深一回到房间,就对上了鹤乔“果然如此”的眼神。
鹤乔嘲讽他,“晏少,你的狠辣,只会用在女人身上吗?”
隔着老远,她都听到了林雪笙的惨叫声。
她自然不是同情林雪笙。
能被晏霆深“折磨”,对林雪笙来说是天大的荣幸,是求仁得仁,是梦想成真,林雪笙不会觉得她受了罪,反而会忍不住跟人炫耀晏霆深对她做的事。
她只是有点怀念晏霆深被她捅了一刀后那种心如刀割痛苦难忍的表情了。
晏霆深这次倒是平静,他说,“林雪笙该死。”
鹤乔觉得好笑不已,“她当然该死,那晏少呢?难道不是比林雪笙更该死?”
晏霆深沉默了下,“乔乔,我也会死,但不是现在,我还要照顾你……”
鹤乔说:“少在这自我感动了,你要是不绑架我,多得是能照顾我的人,你要是怕死就直说,不用在这演戏给我看。”
晏霆深便无奈地看着鹤乔,好似鹤乔是个淘气不听话的小孩,他拿鹤乔没有办法一样。
如果林雪笙在这里,大概又要感慨晏霆深那双眼睛的“深情”,然后再批判鹤乔的冷酷无情。
他都那么爱你了,你怎么舍得让他去死?
但是鹤乔只想说,他都那么爱我了,那么为我死一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晏少,别让我瞧不起你的深情。”
这话说完后,鹤乔便不再开口了。
半晌后,困意袭来,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突然听到什么声音,一睁眼就看到了晏霆深右胸扎了一把刀子。
是那把水果刀。
鹤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高兴的笑着,好奇地问,“扎进去多深?疼不疼?”
看来,激将法是老套了点,但是真管用啊!
晏霆深胸口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脸上的血色也越来越淡,他宠溺地看着鹤乔脸上的笑,“乔乔,这下,你满意了吧?”
他当然可以为了月亮去死。
但不能是现在。
他的月亮,还没爱上他,还没醒完全属于他。
鹤乔却摇头,“当然不满意,你扎的是右胸又不是左胸,离心脏那么远,水果刀又那么小,从血量看就知道肯定没上次疼。”
听着鹤乔挖苦讽刺的话,晏霆深苦涩的笑了下,可心里却又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期待。
如果扎自己一刀就能让乔乔对他笑得那样灿烂的话,那就是扎一千刀一万刀,又有什么关系?
“晏霆深,上次你拿来的红酒呢?这里也有白酒吗?”
鹤乔的声音打破了晏霆深的幻想,他以为鹤乔是想跟他喝酒,立即说,“在酒窖里。”
这座岛是他见过鹤乔后买下来的。
为了藏住月亮,他打造了一个又一个金丝笼。
从揽月山庄到这座孤岛,还有其他好多个他只光顾过一次的庄园,都是他特意为鹤乔准备的。
揽月山庄有的,其他地方也都有。
红酒自然也是。
他刚吩咐人将最好的红酒和白酒送来,就听鹤乔说了一句让他血液都沸腾的话。
“你拿酒洗过伤口没有?”
鹤乔满脸好奇。
她当然知道烈酒浇在伤口上的感觉,就是不知道晏霆深会不会疼的叫出来。
晏霆深心口微动,莫名的激动和期待让他都快忘记了伤口的痛,他有些意动,“乔乔想试试?”
他的眼神总是在说: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鹤乔:“想啊,在你身上试,晏少对我这么好,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口发炎死掉,那样很恶心的。”
晏霆深:“……”
没多久,一个佣人送来了酒。
晏霆深开酒的时候,鹤乔让他走近一些,等他靠近,她又说,“你太高了,我够不着,你还是跪下吧。”
晏霆深眼眸微亮。
下一秒,他直挺挺跪在了鹤乔面前。
西装暴徒下跪,画面还是很养眼的。
鹤乔认真欣赏了三秒。
“唉,这刀子真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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