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乔拉着一群老太医培养医护兵时,廷尉府里的萧暖正在和老鼠斗智斗勇。
“咻!”
“别过来啊!”
“再敢咬我,我把你们祖宗十八代都弄死!”
萧暖嘴上骂的很凶,可她浑身上下那些竖起的鸡皮疙瘩都表明了她此刻有多害怕。
然而,廷尉府里的老鼠,什么样的大世面没见过,又怎么会被萧暖这几句威胁吓到。
它们依旧我行我素,嚣张跋扈,霸道张扬的在萧暖面前走来走去,吃掉一些萧暖难以下咽丢在地上的食物,吃饱了再寻着记忆往回走,舒舒服服地钻进萧暖身下的稻草之中。
牢房就那么大,无论萧暖怎么躲,始终都避不开这些老鼠。
就在昨晚,她的脚趾头还被老鼠咬烂了。
这会儿,老鼠又从她的腿底下钻了进去,萧暖吓得大叫一声,腾地跳起来跑到了牢房门口。
她绝望地看了眼被老鼠霸占的稻草窝,又不抱什么期待地看向黑漆漆的走道。
平西侯什么时候才会来救她啊?
前几日的早上,当狱吏跑来,恶狠狠地对隔壁牢房的人说“平西侯,你可以出去了”时,萧暖的三观几乎都被震碎了。
平西侯,那是平西侯啊!
堂堂侯爷,竟然也被廷尉府的人给关了一天一夜,那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萧暖根本不敢想。
她越是震惊,就越是害怕,越是对自己的未来感到绝望。
她真的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吗?
就在这时,一个手握鞭子的狱吏走了过来,“萧暖,平西侯来看你了。”
萧暖眼眸瞬间有了光彩。
平西侯来了,是不是说明她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没一会儿,父女相见,萧暖想象中的感人画面统统没出现,平西侯上来便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暖儿,你如今还不能离开廷尉府。”
这话一出,萧暖人都要晕过去了。
她紧紧抓着牢房的门,疯了似地摇晃着柱子,“为什么不能?我都已经承认了,是我诬陷萧月母女,是我撒谎,我已经受了罚,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
早知今日,她绝不会轻易对付萧月母女。
她就该把证据提前放好,再来个人赃俱获,到时候萧月母女一定会身败名裂,而她也不会有任何事!
看着急躁的萧暖,平西侯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终于,他忍无可忍,隔着牢门,给了萧暖一个耳光,“现在认错有什么用?她们母女都已经离开了侯府,除了李氏的嫁妆,侯府任何东西她们都没有带走,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栽赃诬陷她们?”
萧暖震惊又愤怒的看着平西侯。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出气了!
她被那个短命公主身边的奴才当众打脸的时候,萧月不仅没有替她说话,还对她落井下石。
既然萧月不仁,那她自然也要不义了!
再者,萧月母女现在是离开了侯府,可谁知道她们以后不会卷土重来,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呢?
倒不如趁着她们如今势弱,直接捻死,让她们再也无法翻身!
看萧暖支支吾吾不肯说话,平西侯脸色更加难看,“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悔改吗?”
萧暖一下子硬气了起来,“我没错!是她们对不起我在先!”
平西侯简直都要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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