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鹤乔道:“没有可是!即便把周剧换成卫钧,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但以卫钧的脾气,离开牢房后,他大概就会对武安侯出手,不死不休。
这时,周剧禀报,“殿下,太子和卫小将军来了。”
“姐姐你没事吧?”
“那武安侯竟然敢对你无礼,看我不杀了他!”
卫钧人未至,声先到。
鹤乔让李沧先下去歇息,李沧还没走,就被卫钧抓住了,卫钧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李沧,你不错。”
李沧行礼过后退了下去。
卫钧又跑到鹤乔面前,上下一通打量,确定鹤乔无事,才道:“姐姐你放心,等今日过去,我一定会把武安侯打得满地找牙!”
太子示意他一边去,自己则坐下来,对鹤乔道:“十年前,你病重一月未愈,时常昏迷,武安侯去探望你的那天,你却从昏睡中醒来,还拉着武安侯的手不放,说他长得好看,要将他留在宫中,等你长大了要娶他为夫……”
“什么?”
鹤乔愕然,卫钧惊讶。
太子继续道:“后来,武安侯离开长安,在回封地的路上一病不起,而你却阴差阳错醒了过来,身体大好…太常寺言,武安侯与你一样命格不凡,且你们之间多有牵扯,你能痊愈,或许便是武安侯替你承受了一半病痛……”
“还有这事?”卫钧诧异不已。
太子颔首,对鹤乔道:“这十年来,每每你生病一次,身边便会多一点武安侯的印记……”
卫钧不服气,“这些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鹤乔则从腰间抽出了那把刀,平静道:“所以,张繇能避开宫中重重检查,堂而皇之地将这把刀送到我面前,是父皇和你准许的?”
太子颔首。
鹤乔每生病一次,陨落的危险便大一分,他们纵然不愿看到她嫁人,却更不愿意看到她生病,甚至是永远地离开他们。
这些事,不用他解释,鹤乔也都明白。
她只是有些疑问,“皇兄,十年前的武安侯,是什么样?”
太子不解,“你不是记得他?”
鹤乔:“我只是看他有些面善,你之前说的什么我拉着他不放的事,我根本不记得。”
太子便道:“武安侯与你一样,生而知之……”
鹤乔心中一悸,脑海里不由闪过一张与武安侯相似却多了几分偏执狡黠的脸。
以及。
一双会说话的桃花眼。
……
三日后。
鹤乔得知了萧暖死亡的消息。
原来上次谢玄见过萧暖后,萧暖便变得十分古怪,等程都他们发现时,萧暖已经死了。
廷尉李徵得知消息,脸都黑了。
不说萧暖身上还有诸多疑点没有解开,只说武安侯在廷尉府杀人一事,便是没把他,没把大盛律法放在眼里!
于是,北伐功臣、战功赫赫的武安侯锒铛入狱,成了廷尉大牢的罪犯之一。
但他身份毕竟不同,待遇也比其他人好了很多,可以住干净宽敞的单人牢房。
鹤乔来时,他斜倚在床上,正用稻草编着什么东西。
看到鹤乔,他匆忙起身,躬身行礼。
“罪臣拜见公主殿下!”
三日不见,公主殿下还是这般尊贵无上不可方物,而他却成了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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