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公子,在下斗胆问一句,你在小镇可有师承?”
突然间,那锦衣男子态度大转,寒暄问了一句,神色很是凝重。
方才就是少年一个不起眼的动作,让男子注意到了少年腰间的酒葫,之前酒葫隐藏在偏身后的位置,男子一时间还没注意到。
若是平常人定不会发现什么,但男子可是外边来的人,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不起眼的酒葫芦是什么来历。
炼妖葫,这玩意可太稀有了,一般都是大仙家才拿的出的东西,一个小镇少年怎会有?
“问这做甚?”
余淮安不免对男子的态度开始疑惑起来。
这人刚才不是气势挺足的吗,余淮安还担心这人不讲道理直接大打出手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位仙师,我们小镇孩子并不多,加上余淮安也就八人,而这八人中唯独余淮安没有被小镇四巷的师傅选上。”
一旁不远处,一位相貌中看的妖娆妇女开口,伸手指着余淮安。
“那小贱胚子在镇里和那狗如出一辙,不受待见,是个短命鬼,自然没有人看得上他的。
他娘啊,别看着娴静雅致,实则是个狐狸精,早些年不知道裹了哪家男人才有了这短命鬼。
说起来就是报应来了。”
余淮安犀利的目光笔直盯着那妖娆妇女,双拳下意识紧捏,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这种污秽的话余淮安听太多了,当面说他可以,无所谓,就是私下捣碎开口之人家的房梁,顶多把大门拆了扔鸡圈里。
但这种话说她娘亲就是不行,那是余淮安的底线。
而那妇人就是远处墙头少年的母亲,一直以来都和自己娘亲不对付,这也导致自己和那少年也不对付,见面必有一个鼻青脸肿。
“小安!”
感受到儿子的情绪不稳定,素衣妇女抓住少年手腕的力道重了几分,并摇了摇头。
这种话妇女自然也是听多了,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心中坦荡,那便随别人说去,并不会掉块肉。
“没有师承?这不可能……”
锦衣男子低语,心中推测了起来。
“那狗并非普通畜牲,很有灵性,若不是我反应及时,一招致死,被咬伤在所难免,
在来之前便得到消息,小镇之前就来了不少隐世神仙。
看这少年面色不佳,很有可能是身体缘故,但此人气息沉稳,看似瘦弱,实则不然。
恐怕身体强度要超越普通人,莫不是有何种呼吸吐纳之法?很难说是某位上五境老神仙的预选弟子?
炼妖葫做不得假,这种玩意恐怕也只有那些老神仙才拿得出手了。”
锦衣男子沉默不语,觉得此人并非表面这般简单,很有可能是某位老神仙看中的人。
“哟,你个短命鬼还瞪我,活该你活不长,我丑话先放前头,你要是再弄坏我家房梁,拆我家大门,我跟你没完。”
妖娆妇女是指着余淮安骂个不停,唾沫星子飞溅,但不敢上前。
“娘,你快回来吧,没什么看头,余淮安他就是一个孬种,他娘没脾气,他这个儿子自然也没脾气。”
远处墙头少年叫喊,很不耐烦的样子,本以为能看一出好戏,结果很失望,索性单手一撑,越下墙头,不再观看。
“狐狸精,你最好管好你家儿子,别哪天死在了外面,哼!”妖娆妇女离开时还不忘埋怨一句,这才骂骂咧咧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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