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这是做什么,不用给钱的,更何况是如此贵重难得的山上钱,余公子收起来吧,酒钱不用给,那人的也不用给。”
余淮安坦然一笑,“哪有喝酒不给钱的道理,百花酿应该不便宜,我稍后还会要很多,我就先走了。”
余淮安大步离去,离开了酒楼。
罗晓燕目送余淮安离开,神色复杂,随后轻声一笑,“仙师都如此,世间哪有苦命人。”
离开酒楼后,余淮安一路打听,离开了热闹的城区,去往了靠边的平民区。
虽在一个郡城,可两地大不一样,平民区没有高楼,没有闹市,有的只是泥墙土瓦,炊烟袅袅。
走在青石板路上,余淮安望着路旁两侧的屋舍。
和小镇一样,这里大多只贴春联门神,新年,一家子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便已是满足之事。
当然,途中会闲聊今年丰收如何。
不少路边妇女衣着朴素,在晾衣忙碌,一些小孩相互嬉戏打闹,气氛活跃。
余淮安一路欣赏观望,不多时来到一屋檐下。
没错,余淮安来看望孙任远父女。余淮安打算晚上再去那块阴地看看阿吉如何了。
而经过打听,这条巷子中只有一家姓孙,孙家不信神佛,不会贴春联门神,最好分辨的就是孙家院子里有一棵老李树。
余淮安远远便看见了,这家宅子中有一棵光秃秃的老李树,断定就是这家了。
看门没关,余淮安直接走了进去,并开口喊道:“孙大叔在吗?”
刚入院子,余淮安就看见那屋中走出一人,正是孙任远。
孙任远裸露着上半身,伤口被包扎着,纱布下还透着血红。
见到是余淮安来了,孙任何笑着迎上去,“余小兄弟,快,进屋坐,怎么只有你一人来?”
余淮安随着孙任远进屋,随便解释了一下,并未把自己等人在清河一事说出来。
而孙任远也不知清河郡发生了什么,平民区距离城里有些距离,消息并未普遍,加上孙任远一直在家未曾出门,自然不知晓。
“什么?那畜牲被仙师斩杀了?好,好好好,我做梦都想着有这一天。”
听完余淮安的解释,孙任何忍着伤口疼痛也要拍手叫好。
“不知哪位好心仙师做出如此壮举,废了供奉一事,真是救了无数百姓一条命啊,我等应当筹备重礼,当面感谢才是。”
余淮安笑而不语,百姓苦则世间苦,不管是一国还是一大王朝,想要兴隆壮大,基层百姓才是重中之重。
“孙大叔先别激动了,令爱如何了?可曾有好转?”
余淮安转移话题问道。
孙任远本来激动的神色瞬间暗淡下来,“余小兄弟随我来。”
在孙任远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房间中。
房间内整整齐齐,很是干净,一切收拾得很好,让人看了舒服,墙壁上还挂着诸多画卷。
有山水图,有人物图,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其中要数一幅让余淮安注目良久。
那是一盛开的李花下,一壮汉怀中抱着女儿,一旁一位芊芊女子在织衣。
三人脸上都是笑容,和睦温馨,而那汉子,就是孙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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