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于暻和这个自称姓马的村夫寒暄了一会儿,互相了解了情况,就是不知道两个人嘴里有几句是真的。
最终交涉好,在这里借宿一晚。
姓马的依旧热情地把他们带到一间屋子休息,说是儿子跟儿媳妇回娘家了,这间房正好空着,让他们住。
钟蓁和须于暻安顿下来,钟蓁趁那俩人没注意,把埋在独轮车干草下的书包和短刀拿了下来,塞到床角。
天彻底黑了,那两口子真来邀请他们吃饭,钟蓁和须于暻自然是婉拒。
钟蓁实在渴得不行,自行去他们家灶房水缸里盛了一杯水回来。
须于暻看着她抱着那个闪着漂亮金属光泽的粉色筒子,咕咕灌水。
“你敢喝他们家水?”须于暻说话很小声。
“咋不敢喝,就算是他们想害我,也不能在自家水缸里下药吧,我之前看着那个女的直接舀了喝的。”钟蓁也小小声。
须于暻浅浅一笑,这个姑娘说话时不着边际,行动的时候又很有脑子,真是迷惑。
“这夫妇看着不似好人。”
“嗯呢,英雄所见略同,他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那我们怎么办?”
“这么晚我们也没地方去了,那俩人虽无好心,却瞧着也没什么本事,你我警觉点便是。今晚我守夜,你睡。”
钟蓁不同意:“那哪儿行,你受伤了需要多休息,这样,我守上半夜,你下半夜。”
两个人都是极干脆的,当下商量好各守半夜。
钟蓁拿出剩下的压缩饼干,分着吃了一些,又给须于暻检查了一下伤腿,才躺到了床上,伸个懒腰故意大喊了一声:“好困啊!”
钟蓁和须于暻两个人的判断一点没错,大概过了两个时辰的样子,钟蓁就感觉门缝外漏进来一点点微光,然后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应当是那夫妇俩,但是钟蓁听不真切,于是把须于暻弄醒。
须于暻没有睡很实,一捅就醒了。
他听力本来就很好,再加上这说话的人声音也并没有很小,让须于暻听得个一清二楚。
“大包袱不见了,肯定是让他们拿进去了,那里面一准儿是值钱的东西。”
“怕不是金元宝银元宝!发财了发财了!”
“他们这会儿睡着了,我们就进去找,那屋啥都没有就一床,藏不了东西。”
“好……可要是人醒了可咋办?”
“醒了,醒了就一棒子敲晕他们!”
“不会出人命吧?”
“哪儿那么容易出人命……再说你看他俩来路不明,就算出了事,也找不到这儿来……”
须于暻对这大声的密谋十分无语。
“他们要进来偷你的包袱。”须于暻在钟蓁耳边气声说话。
钟蓁立刻把枕头底下的短刀抽出来紧握在手里,却被须于暻轻轻按下。
“先别来硬的。”
须于暻说完,故意大咳了两声,“钟蓁,给我找点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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