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世茂是真的震惊,他心思细腻,脑袋转的快,一下子就听出皇帝话的关键——“容妃”。
也就是说,容妃跟皇帝提过钟蓁的事情,难道是容妃也想给钟蓁说媒?
容妃向来与皇后不是一路,要说的媒恐怕也不是同一家,这事可就复杂了。
皇后的震惊却是装出来的。
皇后心里冷笑,容妃怎么会跟她说事情?
她在容妃宫里的眼线前两天跟她告密说容妃在皇帝那里求了一件事,让皇帝去跟钟大学士说把钟家二姑娘嫁到晋王府做侧妃。
皇后打听了一下后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若是其他女子便罢了,这个钟二姑娘据说是刚来京都,也没有特别惊人的容貌或贤名,晋王怎么就看上她了?还让容妃出面去皇帝那里求?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有猫腻。
她把燕王召进宫来商议,燕王又派人探了探,大概猜测到了几分。
之前晋王府的大师算卦得的有贵人出现,还说什么得之者可得天下,想必晋王是笃定了钟蓁就是那个“贵人”,因此才有此举。燕王对这种事半信半疑,跟皇后说,如若不想钟姑娘嫁进晋王府,不如撮合钟姑娘和须于暻。
“我看七弟对她有意,母后不如去父皇那里帮七弟求赐,一则坏晋王的事,二来也是解决了七弟的艰难的婚事,岂不两全其美?”
皇后疑惑,“你七弟与她有私情?”
燕王摇手,“那倒没有,只是玩笑话,不过七弟婚事拖了这么许久,母后也是该给他张罗张罗了。”
皇后没再说什么,让晋王就这么得偿所愿那是不可能的。这钟家姑娘嘛,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于是她一得到消息皇帝喊钟世茂候着,便猜到是要说容妃的事,匆匆赶过来,为的就是搅黄容妃的好事。
她也没有别的理由阻止,那就只能上手抢。
她假装错愕了一下,“圣上说的什么,臣妾不知,也没见容妃姐姐提起过什么。今日臣妾来找圣上,并着把钟大学士也请来,不过是为了燕王。”
皇后本来是在须于暻和燕王之间犹豫的,方才一听皇帝说容妃,便心一横说了燕王。
细想之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燕王多一房侧妃无所谓,只要让他顺利继位,怎么都行,可不能白白便宜了老七。
“燕王?朕还以为……前几日容妃跟朕说想替晋王和钟家姑娘说亲,你们俩怎么想到一块去了?”
皇帝轻轻一笑,饶有兴味转头看向钟世茂,“钟卿何时有这么好一个女儿,让朕两个儿子同时看上了,朕竟不知晓!”
钟世茂告了罪,回禀道,“皇后娘娘说的,应是臣的二女儿,她从小在平洲老家由臣母亲抚养,才刚到京都不久,竟不知如何得了两位王爷青眼,实在令臣惶恐。还请圣上、娘娘恕臣教子无方之罪。”
“钟卿哪里的话,这有什么罪不罪的。”皇帝哈哈笑两声看了看钟世茂,又看了看皇后。
他平时疏于朝政,但对这些事还挺有兴致。
他两个儿子要求娶同一个女子,他实在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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