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穿着夜行衣蒙着面,能是什么好人?
钟蓁也不了解是什么情况,他们带着昏睡的丁小弟去他娘卧房,门是开着的,一进去常荣就闻到还有淡淡的迷药味,一屋子的人都睡得沉,应是被刚才那俩人下了迷药。
常荣是懂这些的,去找凉水把人弄醒,钟蓁则去喊他爹和丁知府。
钟相和丁知府匆匆赶来时,人已经醒了。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竟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荣又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丁知府眉心微蹙。
“这是拐孩子的吗?”丁夫人抱着自家儿子,心有余悸。
“拐孩子的怕是没这么不长眼,拐到知府府上来了。”丁知府有些疑惑。
钟蓁看了看四下里被打翻的凳子、柜子,更加疑惑,“屋里的人都已经被他们迷晕了,又不用打斗,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俩黑衣人眼神那么不好,走路把凳子撞翻了?那也不对啊,柜子在墙角呢怎么也撞不到那儿啊……”
“你们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钟相发话,屋子里的下人开始房间里四处收拾查看,一个丫鬟发现枕头上有一封信,立刻交给了丁知府。
丁知府一看,脸色大变。
丁夫人关切问是何信,丁知府掩起了新建,全强装镇定,将家人安抚了一番,才拥着钟相离开后院,到前院吐露了实情。
“方才不想让拙荆他们担心……不瞒老师,学生近日遇到一桩难事,家人均不知晓,不曾想如今竟引来祸事。”
他将那封信给钟相看,竟是一封赤裸裸的恐吓信,贼人是打算绑架了孩子,要挟丁全给他们办事。
信件没有落款,钟相问他:“这是何人?”
“虽未落款,但学生猜想,应当是前几日来找过我的一个姓高的盐商。”
“盐商?一个盐商竟如此胆大妄为?何事令他们铤而走险敢来要挟朝廷命官?”
丁全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原来那个盐商是想让丁全利用职权,把安阳府其他盐商都赶出去,说白了,他想做垄断生意。
“想我大宜朝律法,凡有盐引者均可开业售盐,学生身为安阳知府,这些年得上天眷顾风调雨顺,百姓也算安居乐业,哪里能干这欺行霸市之事!学生原本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哪知……他们竟目无王法至此……幸得老师护卫相救。”
钟相知事情轻重缓急,也不去辩解常荣不是他护卫,只说:“盐政乃朝廷大事,此事你先提高警惕,调用些府兵,我也修书一封,上报天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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