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钟蓁躺着的,便抬头和颜悦色对他说,“别难过,回头姑娘我再给你买一把就是了。”
这一幕,好巧不巧落在刚进院子的须于璟眼里。
他担心钟蓁,着急赶回来,回来却看到钟蓁对别的男人笑脸相迎!
钟蓁见他回来,问道:“你回来啦?你们谈得怎么样?我爹呢?”
须于璟淡淡答道:“都谈好了,钟相留在州府用饭,飞云骑都在那里陪着钟相,不用担心。”
他说完扫了一眼三八,虽不悦但正事为先,“洪州知州晚间还要宴请我与钟相,我有事要跟你商量,想管你借个人。”
须于暻将钟蓁搀回房间,告诉了他们的计划。
原来,这半日他们在洪州知州那里打探了虚实,那知州怕事,一味说只知晓万花楼是做盐商生意的,也有正经的盐引子,至于囚禁钟相于岛上,他一点不知,全都是裴东来自己的主意,甚至万花楼老板都不知情。
须于暻和钟相假意相信,说确实与裴东来有私人恩怨,又说为了百姓,只要能把盐价压下来,其他既往不咎,乐得知州当即筹备了晚宴,说是让双方冰释前嫌。
而须于暻的计划,则是在宴会上刺杀万花楼大老板。
“我们与他耗不起时日,只能擒贼先擒王。”
“不是,我说你们的计划是不是太大胆了?”
钟蓁听出来了,这就是个十分危险的计划,“那万花楼老板真的会去?他就没想到你们会杀他?他肯定也带高手。”
“我们原本也不太肯定,但经过方才会面看出来了,万花楼收买了左近不少官员,狂妄得很,便笃定我们也定会被他收买,因此我与钟相才议定杀他个措手不及。我们只要借用赵十二,就能一击致命。”
“那我也要去。”
“你去不得,况且那是,那不是姑娘家能去的地方。”
“可我不放心……”
“这是我与钟相权衡过的,我与钟相,你总得信一个罢。”
这倒也是,他们俩一文一武,经历过大风大浪,权谋哪儿是自己一个脆皮打工人能比的,钟蓁点点头道:“那我去门口等你们。”
“你在我和钟相都会分心?你放心,我一定带钟相平安归来。”须于暻终是伸手扶了钟蓁肩膀。
钟蓁体会到了电视剧里拖后腿女主的心情,自己没什么武力值,那种近身格斗的场面变幻莫测,理智来讲是不应该去添乱,可重要的人在场,有怎么能做得到坐视不管……钟蓁咬咬牙,还是决定做理智的人。
“那你把三七三八也带去,他们武功好,年纪又小不招人起疑。”
“不,他们俩需要留下来保护你。”
……
一整晚,钟蓁都没有睡觉,哪里能睡得着。
她和衣而眠,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官驿无事,那钟相和须于璟也应当是安全的,要不然万花楼早就派人来抄这个老巢了。
等到天快亮钟蓁快熬不住要去州衙时,人终于回来,除了钟相,剩下几个衣服上或多或少都溅了血。
仔细看时,又发现常荣是瘸着的。
“这又是怎么了!”
常荣没说话,赵十二答了:“他把那几个高手都吸引了过去,我才有机会下手。”
钟蓁过来要看伤口,须于璟拦住了她,常荣懂事道,“皮肉伤,已经包扎过了,姑娘不用担心。”
钟蓁缩回手来,再看向须于暻时,才发现他脖子上也是有一道带血的口子。
但他们,都好像无所谓一样。
“你们,是经常遇到这种境况吗?”
她这话是问须于暻的。
须于暻抹了抹脖子上的血污,他管理着燕王暗处的武力,替燕王办的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比如大越山几乎全军覆没那次……但那些事钟蓁不必知晓。
“没有,只是这次凶险些。”
钟蓁有些心疼,想了想说:“等我病好了,我给常荣搞把刀,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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