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杜胜柳的指点,元文修怀着忐忑之心,来到郭府。
他刚至大厅,便听郭钊的话语从里间传出:“太公,我近日巡视县衙仓库的时候,发现很多兵器都已经生锈,所以想购置一些质量好点的兵器,以备不时之需,所以特来求见。”
听闻此事,元文修心中一动,停下脚步。
此时,郭玄文回复郭钊:“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县衙已经有将近二十余年没有更新装备了,也该是时候换一下了。”
郭玄文话音刚落,又为难的表示:“不过青竹县现在是武堂当道,而我与武堂的人少有往来,恐怕这事有些难办啊!”
闻言,郭钊神色有些失落,“太公说的是!现在除了武堂之外,江都郡的大部分铁匠都掌握在戚元两家手中,如果是以往还好,但现在······确实有些难办。”
郭玄文思忖片刻,提议:“这样吧,我写一封信给青竹县的一位故友,看看他能不能帮我跟武堂的堂主通通话,等有消息了我再来通知你。”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郭钊无奈的点了点头,但他心里其实也清楚,武堂虽然特殊,但也不敢轻易触犯戚、元两家的利益。
在屋外窃听的元文修,心中地一定,现身道:“不知众安县需要多少的兵器?如果数额不多的话,我可以提供。”
郭钊此时正愁这事,一听元文修愿意提供,赶忙应道:“回元公子的话,众安县乃是一个太平小县,两千套甲兵足以应付日常所需。”
元文修听后,毫不犹豫地回应:“正巧,我家的铁铺最近生意清淡,刚好可以接下这一笔生意。不知郭兄可愿将这笔生意交付于我?”
“哎呀!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郭钊难掩激动情绪,快步来到元文修的面前拱手行礼致谢:“在下代众安县的百姓谢过元公子。”
“使不得!使不得!”
元文修见状,赶忙制止郭钊的举动,“正经生意往来,你我各取所需,何须言谢。”
做完这笔生意,元文修随后来到郭玄文的身前,拱手道:“太公,多日未见,突然到访,不知可否打扰到您的清修?”
郭玄文见郭钊的事情解决,心中也很是愉快,听到元文修的问候,当即笑应:“有劳公子的挂念,老夫寻常无事,正愁没有一人陪我这个老头说说话。”
说着,郭玄文亲自为元文修倒了一杯茶,示意:“来来来,我们边喝边聊。”
元文修见状,是受宠若惊。
几人坐下之后,闲聊了一会家常。
这时,郭钊见到叶仕欢手中捧着的插花,便好奇询问:“这插花可是公子所做?”
元文修谦虚应道:“在下手艺拙劣,让郭兄笑话了。”
元文修帮郭钊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为了不让事情生变,对元文修更是嘴上抹了蜜一样。
郭钊说道:“公子谦虚了,我听说公子最近才开始接触插花,短短不到半月便能做出这般品相,已经万中无一独此一份了。”
“郭兄谬赞。”元文修朝郭钊感激了一声,而后询问郭玄文:“对了太公,晚辈之前在插花评艺上曾承诺仙兰小姐,要拿出一件让她满意的作品,不知道您觉得晚辈这件作品,可否入得了小姐的法眼?”
郭玄文沉吟片刻,坦言:“虽然孙女在插花一事上颇有天赋,但老夫一生侧重文墨,对这摆弄花草之事,真的是一窍不通,所以我也不敢担保。”
元文修见状,向郭钊求助,“那郭兄呢?”
刚刚才夸完的郭钊,被元文修这么一问,转脸便改口:“在下也同太公一样,对插花之事所知有限,所以不敢妄论。”
元文修叹了一声气,向郭玄文请求:“太公,不知可否请小姐出来帮我看看?好让晚辈能够有个前进的方向。”
元文修哪像是真失落啊?刚才一连串的问话,看起来是在向二人求解,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姜毕竟还是老的辣,老成持重的郭玄文,听到元文修的话之后,别有深意的朝着元文修笑了笑,而后朝郭钊道:
“既然元公子诚心想要解惑,那郭钊啊!你就辛苦一趟,去后院把仙兰叫出来,让她帮元公子过过目。”
“那就有劳元兄稍等片刻。”
郭钊闻言,起身朝元文修知会一声,而后朝郭仙兰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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