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样?”“父亲,您别吓我!”
卧室内,元宗林虚弱的躺在床上,厚厚的粉底,已经遮掩不住脸上的变态。元文修三兄妹,站在他的床边,也难掩心中的不安。
元宗林先是将无关人等全部遣散,随后慈祥的望着元文修三兄妹。
“孩子们···”
元宗林缓缓将手伸向三兄妹,三兄妹见状,不约而同的上前,用手接住那只他们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手。
元宗林复杂的望着三个儿女,忽然有些感慨,“为父此生最大的骄傲,不是那些名望地位,而是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
“你们知道吗?在你们还小的时候,每当你们二叔看到你们,满眼都是羡慕之色。那些日子,是多么让人眷念啊?”
元文修三兄妹闻言,瞬间哽咽。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将你的软弱示人!”
元宗林无力的纠正三人的举动,但三人却情难自禁,泪如决堤。
元宗林见纠正无果,无奈长叹,“罢了罢了,今日便让你们任性一回吧。”
说完,元宗林沉默许久,也思忖了许久,待元文修三兄妹的情绪有所稳定之后,道:“文修、袭常,你们先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跟知音说。”
元文修与元袭常点头退下,留下了元知音一人。
“知音!”
元宗林挣扎着想要坐起,知音见状,连忙将靠枕垫高,让元宗林靠在床头。
“知音,为父从未干预过你的生活,但有一句话,现在不得不跟你说。”
元宗林握着元知音的手,道:“今时不同往日,今后我无法再为你遮阳挡风,而文修和袭常,还不够成熟,所以今后的元家,已经不能再让你继续任性下去了,如果以后有合适的青年才俊,就安心去过日子吧。”
“女儿知道,女儿不会再任性了!”元知音哽咽点头的同时,脑子里忽然窜出一个人来,叶仕欢。
元宗林似乎察觉到了元知音的心事,笑问:“你是不是想问我,叶仕欢如何?”
元知音面露羞红,诚实的点了点头。
元宗林见状,面露惆怅:“单论叶仕欢的才能和胆识,江都郡内,除了你二叔,无人与之比肩,而且他在族内的名望极高,若能入赘我家,倒也算是一桩美事。但他的野心,注定不是你的良配,更非我元家的良臣。所以,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为何?既然父亲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那为何他就不能是我的如意郎君?”元知音不解的望着元宗林。
“知音,很多事情,你们都不知道。”
元宗林叹了一口气,“我一直都在观察叶仕欢,他在元家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打听跟仙门有关的事,联想到他的身世,我有几乎可以断定,叶仕欢的野心与仙门有关。”
元宗林语气一顿,严肃道:“若真是如此,那叶仕欢便是在玩火自焚,或者说,他已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任何跟他有关的人,都将被这团烈火吞噬。”
“所以,你嫁谁都可以,但不能是叶仕欢,因为我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引火烧身。”
元知音对元宗林的警告,心生抵触,但终因不忍让元宗林担心,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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